二望三、个头不太高的男性。正好那时候一直在等待警察过来的我们已经在玄关大厅等着了,那位男性使用与他外表不符的威严语气对迎上前去的所长说话:
「你好,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警部,名叫须津黎人。你就是这座建筑物的负责人吗?」
「是,就是我。」
「咦,须津先生?」
凛凛子一看清楚那位男性的长相就开口叫出他的名字。注意到我们的他睁圆了眼睛,使得他原本就已经够娃娃脸的长相显得更加稚气,看起来就像是披了一件西装在外头找工作的学生。
「咦?啊咧?三、三嘉村同学,还有天乃原同学?」
「哇~好久不见了!」
相较于瞠直了眼睛的须津警部,奔上前去的凛凛子只是很单纯地为了再见到面而开心,我也打声招呼表示久违了。
「等、等一下,两位同学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们因为专题研究来参加实验。」
「专、专题研究?这代表不会吧?」须津警部拉长脸。
就是会。
「喔喔,这可真的是所谓的『好久不见』了吧。」我们的老师登场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露出邪气的笑容,维持着双手插在口袋中的姿势缓缓定过来。
「呜!佐、佐杏老师。」眼看着须津警部的脸越绷越紧:「久、久疏问候。」
「嗯?怎么没看到另外两个人?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啊?」
「呃,是。久远与暮具目前都有其他案子要负责」
须津警部生硬地答道,他一遇上老师就没辄。
在四月时发生于魔学系的那桩奇案中,负责指挥调查小组的人,就是包含这位须津警部在内,隶属于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三位警部。当时在经过诸般曲折混乱过后,最后还是以破案的形式成功结案。
但是
实际上那时候真正破案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老师本人。法术师运用她那超绝的推理力与行动力,让那桩远远脱离常识范畴的困难案件完美地闭幕。不过因为老师拒绝把自己的名字公诸于世,因此当时对外发表是由警方破案,也因为有这个因素在内,所以须津警部才会对老师感到没辄,不过并不算是偏负面意义的。
「对了,那个,听说这里有人过世」警部的态度一下子谦恭了起来:「请问现场在哪里?」
「现场在地下室的实验场地。」老师说道:「还有,死的人是法术师。」
「啥?」警部睁圆了眼睛:「死的人是法术师?那个,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怎么回事?老师不是正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
「笨蛋,你说什么废话,我凭什么非死不可啊?」
「啊,是。可是您刚才说死的是法术师」
「真是够了。周,去解释给他听。」
「是。」四月时也是这样,老师有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解释事情经过的工作往我身上丢的倾向。哎,其实没差啦。
我照老师的吩咐把到目前为止的经过解说了一遍,警部拿着原子笔在手册上做笔记。
「原来如此,从奥兹来了老师以外的法术师,然后过世的是那一位,是这么回事吧?」
「大致上就是这样。」
「唔。」
因为警部的回答太过于简略,让我感到扫兴。
然后我试着重新冷静下来思考。
这肯定会是件留名于历史的大事。
因为在这次的事情中,失去了「六位法术师」之一拥有连人间国宝都无法企及、超凡才华的「全人类遗产」。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这是所有人类的大损失。像警部这样对魔学漠不关心的大多数日本人暂且不论如果这件事公诸于世,应该一眨眼就会传递全世界,成为本世纪的一大新闻吧。虽说没有什么实务上的关联,但是法术师死在本国领地内的事很有可能被追究责任,导致日本政府与诸国之间深刻的外交问题。法术师在历史上的重要性,即使是在现代,仍然具有那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像是在显示前景不乐观般,在找到赛门的遗体之后,研究所内沉浸在一片低气压中。除了必要的话之外,没有人开口多说一句话,眼睛也不看着彼此。因为受到打击而昏过去的朱诺,则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但是」警部不当一回事地说道:「既然现场的实验场门锁只有一把钥匙,而那把钥匙又在上锁的实验场内的被害者衣服中,这怎么想都是自杀了吧。」
就是这样,警部的意见是正确的。那时候因为一片混乱所以想不到这点,但是从赛门死亡的状况来看,只能得到这个结论了。
通往管理室的门被主控锁锁上。既然唯一一把主控钥匙在场内,那么锁就是在室内被锁上。然后场内只有已经不再会说话的赛门一个人,所以就是赛门在场内上锁自绝性命。这样想是最正常的,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死因是缢死典型的上吊死法,当然在没有调查前还不能明确地说些什么就是了。」
「可、可是自杀的动机是什么呢?」凛凛子问道。
「那不是很明显吗?根据我听到的说法,那个人在昨夜实验失败后非常沮丧对吧?本来相信一定会成功的实验却失败了,彻底击碎他的自信,使他伤心地在绝望之中就这样了。」
凛凛子默不作声。昨晚实验失败后的赛门,确实展现出从平时的他身上难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