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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凛凛子从倚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也由着她那样做。
我闭上眼睛。她的手冰冰凉凉地,感觉好舒服。
「果然有点烧耶,脸也好红。」
「这样啊。」
「嗯啊!」她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洗三温暖的关系?阿周的身体
「可是啊!」她从床边站起来:「对了,我有带药过来,我去拿喔。」说着她已经走出房间。当我还在想着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门关上时,她已经又回到我房间中了。
我「嘿咻」一声直起身子,接过她拿来的颗粒型市售成药,用刚才没喝完的红茶服下去。本来打算是直接往床上一躺,就这样休息一会的,但是被凛凛子念说「要睡就要好好睡」,所以就连忙钻进被窝里去了。
笼罩在没有一分皱摺的被单带来的舒适压迫感中,睡意转眼间就从意识深渊中爬了出来。
「睡吧。」凛凛子说:「我会陪在一旁的。」
「思。」她的声音,温柔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令我感到非常安心。
「呵呵,和之前正好相反过来了呢。」
「之前?」
「就四月啊,阿周那时候去探过我的病对吧?」
「啊啊,嗯,这么一说的确是。」
「所以这次轮到我来照顾阿周了。」
「」
我看着一脸腼腆的她,心中想着。
一直以来我都是用对任何人事物不抱希望的心态活着。
不管做再多事情,也不会照我的心意发展,所以做什么都没用。在我之前的人生中,我一直这样想。
但是透过四月时发生的那件事,我头一次全力以赴采取行动,然后救回了现在这个在我眼前、无可取代的她。那也成为我找出属于自己解答的契机,使得我根深蒂固的「认命」观念开始逐渐改变成某种不同的样貌。
我认为我在救了她的同时,也一起救回了我自己。
所以
我一直很想好好地向她道声谢。
「凛凛子。」
「什么事?」
「谢谢。」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啦。」她轻声笑着。
「不,我不是谢这个。」
但是我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因为我没有自信可以解释清楚。
而且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凛凛子没有追问把话讲到一半的我,只是用手按在我腹部的被单上,开始以一定的节奏轻轻抚摸着那里。我很快就被那种轻柔节奏诱惑着坠往睡眠的深渊。
她以唇语说出的晚安,是进入我视野中的最后一幕
当我蓦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
我直起上半身。本来以为只是眯了一下,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小时看来我睡得相当沉。
接着我发现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凛凛子。
「凛凛子。」我走下床拍她的肩膀。
「嗯?」两眼微睁的她抬起头:「啊,阿周早。」
「早。」
「身体好些了吗?脸色是有变好的样子」凛凛子把手按上我的额头。
「啊。」这么一说我是不觉得那么热了,身体的沉重戚也缓和下来。虽然还不到完全恢复的地步,不过要活动不成问题。「好像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太好了!」
「多亏有你。」我向寸步不离陪伴着我的她道谢。
不过,已经过了三小时了啊。不知道事态在那之后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凛凛子与我离开房间到一楼去。才一出电梯,就恰巧看到须津警部从大门口进入玄关大厅。
「须津先生。」我们朝他跑过去:「你刚从本厅回来这里吗?」
「对啊。两位同学」警部问我们:「知道神室先生在哪里吗?」
「神室先生吗?」
「嗯,我有事必须跟他谈谈才行.」
「结果遗体要怎么处理?要交给奥兹吗?」我问道。
「怎么可能。别说交给他们了,我光是特地跑回去问,就被上面狠狠刮了一顿,说是『慢吞吞地搞什么鬼,还不快把遗体送去法医那里验尸!』咧。」警部叹气:「虽然基本上好像也是有人担心来自奥兹的政治压力,不过感觉起来那样的声音只是极少数派吧。」
「这样啊。」
「那神室先生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耶。」
「会不会是在他的个人房?我想他也没其他地方可去吧。」凛凛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