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什么会知道?
那个案子的真正结局,应该是只有老师、凶手、我三个人知道而已
「哦?」赛门挑起一边的眉毛,用蔚蓝深邃的眼珠看着我。他已经完全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原来还有人也知道她的事啊?呵,不愧是席娜的学生。」
当我知道我搞砸了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老师轻啐一声。
「别怕,这是只有我个人知道的事。」赛门微笑着说道:「当然我也不会告知奥兹。」
我反刍他的这番话,不禁感到一股寒意。奥兹不知道这件事,就代表他完全是靠自己弄到这个情报。不可能!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道这代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法术师不知道的事情吗?
「怎么样,她还好吗?」赛门问道。
「哼!」老师只是从鼻中哼了一声,看来是不想回答的样子。
「她现在在哪里?」
「谁知道!」
当然了,如果知道,老师就会气势汹汹地亲自出马去打雪耻之战了吧。在经过四月的那件事之后,老师好像已经完全把那个凶手当成自己的敌人了。
「你!」老师突然目露凶光:「这该不会就是你实验的目的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不是假装要实验把我找出来,然后像现在这样打听那家伙的下落!」
如果是,我可不会善罢甘休!老师眼中的凶光表达了这个意思。赛门在棋盘上的主教被老师的骑士挤开,倒在一旁。
「没那回事。你别误会,这只是在闲话家常罢了。」赛门冷静沉着的态度始终没有出现裂痕:「只是如果能够与她见面,我也想见见她而已。」
「见了又怎样?想把她拖回奥兹吗?」
「不。」赛门摇头:「不过不知道评议会的高层人物是怎么想的就是了。我个人完全没有那种打算,甚至是相反的她的卓越之处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真正的价值与周围的环境无关,会永远存续,就算埋没于污泥尘埃之中也绝对不会失去光采。那是孤高而无与伦比,而她就是这般的化身不过很遗憾的是,现今的奥兹却并非如此。他们误解,以为抓稳了无与伦比的价值,就可以一并提升自己的价值,所以那样愚昧的组织并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赛门继续说道:
「就这点而言,你也一样。你的价值和她一样是无与伦比,席娜。你渐渐脱离奥兹的行为,对你来说是有益的。我保证。」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为什么还待在奥兹?难道这代表你自己本身的价值并不是无与伦比的吗?所谓的谦信是吗?」
老师要说的应该是谦虚,谦信是日本战国时代的武将。
「这就又是两回事了。」赛门答道:「我的状况是还不到离开奥兹的时候。他们所创造的网路与关系网,在十年内肯定不会有其他人能够追上的吧?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要用到它们他们的确没有无与伦比的价值,但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啊。」
「利用价值啊?」老师的嘴角有些愉悦地挑起:「原来如此。」
「我啊」赛门一面移动棋子一面说道:「是对据说在她手中的『瓦瑞安帖之棺』有兴趣。」
「啥?你说『瓦瑞安帖之棺』?」老师讶异地说道。瓦瑞安帖之棺?
「对,你也知道吧?五一三年,相传海尼斯链金学协会,在把蛇与土拨鼠制作合成生物奇美拉时,使用的『安达鲁西亚之炉』。八二五年,特兰西瓦尼亚王立魔学院制作链化人造人胚胎时使用的『贾内之壶』。再来是一一四三年,链金系法术师奇特在波西米亚宫廷进行复活死人实验时使用的『卡娜莉之床』等等中世纪魔学全盛期的链金学者摩迦瓦瑞安帖注意到这些散见于古代文献中的记载有着相似之处,于是建立一个假设假设这些魔器都是同一个存在,通称为『瓦瑞安帖之棺』。它的真面目被认为是能够自在操作、合成存在于宇宙中的一百多种元素,制造出万物的终极元素合成魔器在证明其存在的相关议题上,全世界的法术师、魔学者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最后终于发展成知名的中世纪三大论争之一『贤者之石存在论』。」
专门用来演术法术的工具,也就是法术器材简称「魔器」。魔器种类众多,像是杖、剑、镜、宝石、水晶球、卡片、黑骷髅等等都是。就像音乐也要随演奏内容改变乐器一样,在魔学中,施行法术时所需要的魔器也会视演术内容而改变。
「喂喂,不会吧?你说它在那家伙手中?那种连是否真的存在都没有被证明过的魔器?有什么根据?」
「有。时间是一九九九年,也就是仅仅几年前的事而已。」赛门抬眼望向老师:「地点是非洲肯亚。两位美国的自由记者为了拍摄栖息在热带草原的野生动物前去该地。那两人找上在当地建立村落的某部落当向导,部落的酋长也答应了他们,交代一个年轻人担任那个职务,于是两名记者与一个部落的年轻人一起前去热带草原。摄影工作本身进行得很顺利,却致使两名记者掉以轻心。」
「掉以轻心?他们干了什么吗?」
「他们不听部落的年轻向导阻止,强行拍摄才刚生产完的狮子。」
「喂喂。」老师一脸受不了的出声:「他们白痴啊?」
「嗯,这真的只能说他们是蠢得无可救药了,因为接近才刚生产完的肉食猛兽根本就是自杀行为嘛。果然不出所料,记者两人组被猛兽撕咬身亡。」
「当然的罗。」
「只是呢,在这个状况下的问题是死亡的顺序。」赛门说道:「我会这样说,是因为在记者死去前,年轻向导已经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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