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sters L 【第一天】(2) Case of rebirth 密室法术实验

相传下来的法术性密室空间中,沐浴着热能与蒸气,将身心淬炼至极限,完成作为法术师的自我。这番光景光用想像就够壮绝至极了。

  完成作为法术师的自我这绝对不是夸饰法。事实上,至少在法术师演术法术的那一瞬间,足要割舍掉使人之所以为人,但是在这时候却不必要的多余功能,完全把自己的身体构造转变成演术装置。

  先前为了制作轮椅而演术法术的赛门也是如此。当他转变成集中精神时的表情时,仿佛中了强烈的暗示,身体唯一的功用就是用来演术。放弃做为一个人,甚至如同要成为神般毫不留情地改造自己的身体,那就是法术师的真实样貌。

  魔学这门学问常被拿来与音乐类比。甚至有句名言说「魔学即音乐」,理由就在于魔学与音乐的学问体系非常相似。

  人类有一种叫做「听觉范围」的东西。人类实际上只是把振动感觉成「声音」,它就是指人类可以感觉到的频率范围,可以说是代表人类体能极限的一个字眼。不过世界上偶尔(而且是以数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会诞生可以感觉到常人听觉范围以外的「声音」,甚至还可以发出那个「声音」的人也就是远远突破人体极限的超凡者。

  而这种人,就是法术师了。

  然后他们所听到、发出的这个「声音」虽然无法被常人感觉到,却的确是一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振动」它会对这个世界本身发生作用,最后产生现象,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法术。而演术法术时的法术师,也就等于是舍弃人的身分,只是一个用来演奏自我音色的乐器。

  「请问,关于这次的实验」我随口问道:「赛门先生究竟是要做什么样的实验呢?」

  「这」朱诺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一丝阴霾。

  我慌了起来:「啊,不,要是不方便就别说了。」

  「不,并没有那回事」不过她的口气却带着迟疑:「抱歉,不过由我开口还是我想直接去问我哥哥会比较好。」

  「喔」

  我和凛凛子面面相觑。难不成这是在说她哥哥要做的实验,是非同小可到连宣之于口都会令人再三犹豫的吗?

  只要试着解读历史也可以知道,老实说法术师这种存在多半都是些只顾私利私欲、任意妄为的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凑巧造成使事态朝向好方向发展的结果,不过当然也会有完全相反的状况,引发莫大的灾难,有时候还会留下使几千万、几亿人陷入绝望事件的记录。要说的话,也许可以说是为了促使才华展现出来的潜在性冲动造成的吧法术师在心底或多或少都一定会有毁灭陆约黑暗存在。

  「我」朱诺突然开口说道:「不知道父母的长相。」

  「」因为这话太过唐突,我和凛凛子都搭不上话.

  她没理会我们,继续说道:

  「我父母在我懂事前就死于空难。虽然我在遗留下来的照片中见过他们的脸,却不会有他们就是我父母亲的实在感,所以没有父母的事并不会令我感到难过。我对他们过世的事也不可能有什么印象不过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有哥哥。」

  只有两人相依为命活下来的兄妹。

  「有哥哥在,才有我在。对我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除此之外我也不想再要什么了。但是,哥哥似乎并不是这样想。哥哥和我不同,他知道父母的长相,有着和父母一起生活过的回忆。就算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状况,但是对哥哥来说却是失去了重要事物的状况吧。」她以有些寂寞的表情说着:「所以哥哥想要取回那个。」

  「取回?」凛凛子低语.

  「是的,想要取回某些事物的愿望越是无可取代的东西,就越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片段的意象乱七八糟地交错飞过散弹枪血海倒卧在地上的母亲

  我摇头甩去浮现在脑海中的意象。

  「所以我希望」朱诺直直凝视着我们说道:「不管那会成为一场什么样的实验,都请不要责怪我哥哥」

  「」

  不管那会成为一场什么样的实验。

  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赛门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

  不过

  看着眼前宛如忍受着极大痛苦,诚挚地为兄长说话的朱诺,凛凛子和我怎么也不可能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3.

  「史密斯克莱恩先生的妹妹朱诺L史密斯克莱恩女士虽然比不上哥哥,但也发表了许多与魔学研究相关的论文。涉猎现存研究的基础,又拥有崭新的切入点,好像不管哪篇论文都在学术界得到高评价。可能是受到史密斯克莱恩先生的影响,她的论文内容也是以链金学领域为主,比较有名的有『典范转移起源理论』、『试论桶形压缩变数值』几篇吧。」

  虽然冰鱼连具体的论文名称都说出来了,不过包含我在内的其他专题组学生,全都处于鸭子听雷的状态。

  「嗳也就是说,哥哥是法术师兼天才魔学者,妹妹是不输给哥哥的出色魔学者,是那种可以加个超级字眼在前面的知识分子罗?」说出这番粗枝大叶解释法的人是理惠。

  「就是这样。不过妹妹史密斯克莱恩女士与哥哥不同,似乎并没有积极参与大学机构或学术团体,并进行研究活动。大致上说来,妹妹平时的工作还是照料哥哥吧。」

  「为啥呀?她自己写的论文也到得到承认了吧?既然如此就自个儿卯起来研究也好啊,太浪费了。」

  「这种事你问我我问谁?」冰鱼皱起眉头。一点也没错。

  「这个嘛,会不会就是所谓价值观上的差异呢?」说这话的人是手架在长桌上、托着面颊的千里。她俐落地把褐色头发拨到耳后同时说着:「我说,有种状况是这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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