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那种在极限状态下才会发生的奇迹吧。在日语中也有句类似的形容词吧,就那个什么火场怪盗之类的。」
应该是火场怪力才对。
「总而言之,史密斯克莱恩就这样从空难中生还,至少这点是事实,否则他们俩现在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
确实正如老师所说,先不管故事真假,至少事实是不可改变的。
年幼的赛门与朱诺后来被当地的救难队收容。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空难的后遗症,还是释放出可谓是奇迹的才能所要付出的代偿,哥哥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再也不能走路了。
他们两兄妹被送回自己的国家,但是因为父母双亡又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所以由公立社福机构收养。从那个时候起直到今天,妹妹都一直片刻不离地陪伴在无法走路的哥哥身边。
他们待在社福机构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一年,某一天转捩点再次降临到他们两兄妹的人生中。
在阿尔卑斯山中坠机,死亡人数达三百人以上的大空难,其中只有两兄妹生还的情报,也传到魔学结社奥兹世界性的网路上,于是决定招揽两兄妹前往他们的伦敦本部。
七岁的赛门在奥兹接受法术师的检查与认证,虽然他还年幼,却成功检测出属于那份才华的徵兆。一开始时他当然是笨拙的,不过随着他的成长,他的法术也逐渐被琢磨成形赛门L史密斯克莱恩就这样被认可为名实相符的奥兹第五位法术师。而他身边也总是有着妹妹朱诺的身影,以随侍的身分陪伴在一旁。
他们两兄妹在年仅六岁与两岁的幼童时期就无端失去亲人,相依为命地活下来。当他们被奥兹收容时,应该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于既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的他们来说,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谋生方式了。
在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容他人介入的牵绊,也许根本就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史密斯克莱恩先生。」
一道呼唤法术师名字的低沉声音中止了我的思考。我抬头定睛一看,一个黑衣男子正从旁与赛门说话。
「不好意思,站在外头闲话家常请到此为止,你差不多该进去研究所了。」
「嗯。怎么了吗,一?」
「保护你是我们的工作。但是要保护的目标,也就是你不进入建筑物内,我们就没办法在周围布下警备网。就算先不提这点,长时间待在室外也是危险的。」
「这会不会太过于神经过敏了一点?」
赛门稍稍皱起眉头。而那位被他唤作一的男性则推正眼镜,以认真的眼神与顽固的语气这样回答:
「虽然这像是在辩解,然而以我们的工作来说,有些神经过敏反而才好。你是法术师连一国总统也有所不及、VIP中的VIP。有着自由奔放的个性虽不是问题然而若是缺少自觉就叫人困扰了。」
「好吧,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一,我可没有站着闲话家常的意思喔。呵呵,因为我是坐着的。」
「请不要玩文字游戏,快进去吧。」男性深皱起眉头说道。
他的年纪差不多是三十出头吧,很明显是日本人。有着尖锐的下巴线条与轮廓分明的一张脸,黑发随意地往后梳。虽然身材瘦削,然而从他的举止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有着一副经过锻练的精悍体魄。他的西装前襟上,有个镌刻着形似六芒星图样的徽章正反射着光芒,那毫无疑问地是奥兹的徽章。
「对了,跟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随扈,也是包办起其他各种事务的负责人」
「魔学结社奥兹,法术师保安委员会第五室长,神室一。」男性面朝我们这边,在说完长长的头衔后微微鞠了一躬。
凛凛子和我回了一礼,老师则抬手挥了挥表示了解。
「既然如此,就进研究所再说吧。要是拖拖拉拉的,一就又要生气罗。」
赛门以轻松的口气带过这件事,不过黑衣的神室却没有任何反应。赛门看起来像是想用交心的方式与神室对应,但是由旁观者的眼中看出来,他的期待怎么看都是白忙一场。虽然从神室那一长串的头衔中无法了解他具体的职务,不过他给人一种印象,就是负责盯着在这个世界上东奔西跑的不羁法术师,以避免他们乱来。
神室把陆续下车的其他黑衣人奥兹的特务们(总数大概二十人前后)集中在一个地方以后,马上就开始下达某些指示。看来他就是黑衣人的领队了。一般说来,奥兹特务人员的识别章应该是在他们胸口的牌子上,而只有他配戴的是与众不同的徽章,应该就是这个理由吧。
(原来如此。在这两天的实验期间,研究所是处于完全警备状态下)
毕竟有两位「全人类的遗产」在这里嘛,当然有必要建立连一只猫都通不过的天罗地网,把研究所围起来,彻底与外界隔离吧。
与外界隔离?
是我的错觉吗?暴风雨山庄好像真的历历在目了。
还有
方才像闪光般在脑内一闪而逝的意象
愕然呆立的人们
他们凝视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
上吊的人
因为真的只是一闪而逝,所以我看不出人的长相。
虽然我企图靠回忆辨认那个光景,却并不顺利那个景象和这个暴风雨山庄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阿周,怎么了?」
凛凛子讶异地回头望着独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