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兄长示意的她,流露出紧张的表情:
「大、大家好,我是朱诺L史密斯克莱恩。」她以最简单的方式鞠了个躬,自我介绍一番。
「真是的,就这样而已吗,朱诺?」赛门叹气般的说道,手架在扶手上支着面颊:「抱歉,我妹妹个性有些怕生,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哥哥你讨厌啦,我不是已经说过好多次,不要再用那样的方式说我了。」她轻轻地抗议:「如果要那样说我,那由哥哥做介绍就好了嘛。」
「喂喂,你老是这样依赖着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可没有拜托哥哥这种事,我只是拱哥哥出面而已。」
「你看,小孩子才会马上这样强词夺理。」
「不理你了啦。」
赛门对着扭过头去的她轻笑。他们在做出这番争执时的气氛并不会剑拔弩张,给人的感觉比较像只是一如平时般的闹着玩。
「呃,我叫做三嘉村凛凛子,请多指教。」凛凛子鞠了个躬。
「我是天乃原周。」我也模仿她打了个招呼:「请多指教。」
「唔,凛凛于同学与周同学啊?两个名字都很好听。对了,因为我和我妹妹名字中的第二字(secondname)都一样,所以用我们名字中的第一字叫我们就可以了。」
在哥哥这样说了以后,妹妹只是闭着眼睛微微点头。
光只是在这样若无其事的互动中我彷佛就可以看到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深切牵绊。
「」
我回想起老师的话。
他们两兄妹出身于爱尔兰,不过从「史密斯克莱恩」这个姓氏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纯正的爱尔兰人,似乎是从好几代以前的祖先开始移居到爱尔兰的,但是详细经过不明。他们一家就只有他们的父母和两兄妹,没有其他亲戚。既不富裕也不贫穷,就只是很普通的一般家庭。原本住在爱尔兰的偏僻乡下,在森林与湖水的环绕中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一家似乎有一年旅行一次的习惯,算是犒赏平日质朴生活的一种奢侈吧。
他们是为了前往瑞士才搭上那班飞机。当时哥哥才六岁,妹妹也只有二岁又几个月大而已。
然后悲剧发生了。
一家四口搭上的那班飞机,从高度三万英尺的高空坠落到瑞士的阿尔卑斯山中。
原因至今不明。以结果而言,这场空难在一瞬间害死了超过三百名的乘客。
巨响。
冲击。
爆炸的气浪把树木连根扫起,原本安详美丽的山野转变成如同战场般的荒野。
在事故中心,身为兄长的少年睁开眼睛。
地狱在眼前拓展开来。
在已经压扁的机舱中,已经没有还会动的人了。
浑身是血的父母亲就在旁边,他们动也不动,头破血流的死了。
在母亲臂弯中的年幼妹妹,也一样浑身是血。虽然胸口起伏着,但没有意识,叫她也没有回应。
少年突然呛咳了起来,「咕噗」一声,从自己口中吐出量多到叫人难以置信的鲜血。恐惧与绝望使少年的力气抽离自己的身体。
这样下去会死,自己和妹妹都一样。
眼泪使视野逐渐模糊,意识越显朦胧,无计可施了。自己还小,想叫却没有任何力气。神智不清了,要死了。再这样下去妹妹会死,自己也会死。来人救命。死。再这样下去会死,会死掉。妹妹,死
「就在这个时候」
老师说道:「赛门以法术师的身分觉醒了。」
「难道是」
「对,在濒死的妹妹面前,那家伙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接着他眼前突然一片强光盖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妹妹与自己的伤逐渐治好。」
「是『治愈』吗?」
利用活化肉体免疫机能与新陈代谢的方式,来治愈疾病与伤害的法术「治愈」。在以控制物质反应为目标的链金系法术中,也算是顶级的法术,甚至在数千年的魔学史上被推崇为传说中的法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就代表赛门在年仅六岁时就实现了那个奇迹,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超凡者。
但是
「请等一下,刚才的故事有点古怪。」
「什么古怪?在真。」
「『治愈』一直到现在应该都还是『不可能的课题』,是不可能演术的。」
她质疑的这点确实是个问题。
在魔学用语中,有个叫做「不可能的课题」的词汇存在,这是指无法在现代魔学中实现的案例。法术是魔学者们在数千年的研究中获得印证,靠着严密的理论与法则构筑而成,可行的事与不可行的事分得一清二楚。「飞行」、「念动」、「透视」事实上世人基于「法术」这个字眼想像出来的事,多半都被归类在「不可能的课题」之中。魔学绝不是无所不能,而且实际上的效率也不是很好。它比其他任何学问都还要实际而且有逻辑。
老师吐了一口烟,同时说道:
「在真,确实跟你说的一样,『治愈』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不可能的课题』。在那之后,赛门的『治愈』就再也没有成功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