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网路对战练习西洋棋,因为来日本以后完全都没有在下了嘛,得要抓回一定程度的感觉才行啊。」
「?」
这么一说,电脑的电源好像一直都开着
主办人特地千里迢迢自海外前来发起一大实验,在前去参加实验的前一天晚上,做的事竟然是练习西洋棋怎么说好呢?法术师的思考方向终究还是完全超脱于我的思考范畴之外。
「西洋棋啊,我不懂它的规则耶,如果是黑白棋我还懂啊,阿周,下次来玩黑白棋好不好?我还挺强的唷。」
在我皱着眉头思索着实验与西洋棋的因果关系时,我身边的凛凛子快活地这样说道。
2.
我所念的私立城翠大学魔学系的历史其实非常短,事实上从它创系至今,也只有几年的时间而已。
城翠大学即将创办「魔学系」的消息,在当时似乎也算是相当特别的例子,听说日本的学术界以冷言冷语的意见居多。
日本国内对魔学的认知程度只能说低得叫人讶异,甚至可以说是绝望。虽然这种状况多少已逐渐改善,不过就算到现在,如果说到日本国内对魔学比较了解的人,要不就是一头热的古怪魔学迷,要不就是与城翠大学魔学系有关的人。
有件事我要先声明,「魔学」是一门货真价实的学问。在已迎向新世纪的现在,魔学的学术研究成果在世界上得到高度的理解与评价。其他国家也陆续创设了魔学的研究机构,并且建立起世界级规模的网路把它们连系起来。学术界也接二连三准备好了用来送给出色魔学研究者的奖励制度,其中甚至还有诺贝尔奖可能也会增设「魔学奖」之类的传闻。
而这样的魔学在日本国内的认知程度,为什么会这么低呢?
原因完全在于魔学本身拥有的特性。
魔学也就是所谓的非科学。是一门以极认真态度去研究人会自己飞、和动物说话、把铅变黄金等等违背常理之事的学问。因此魔学具有在科学越发达的先进国家,就越难以融入其社会的特性。靠着高度经济成长而挤身先进国家之林已久的日本,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事实上,日本更以「缺乏科学根据」、「不科学」等理由彻底摒弃魔学的存在。
所以一直到现在,全日本的任何一间公私立大学都不存在「魔学系」这个科系,「日本唯一的魔学研究机构」这个位子,依旧独属于城翠大学魔学系。
东京,宫古。
城翠大学的校园就位于那里。
在广大的校地上,由六栋科系大楼(文、教育、综合科学、理、工、魔)排成圆环状,中央矗立着一座庄严的时钟塔,从早到晚有高达数万人次规模的学生与教职员往来其中。它和早稻田、庆应、明治等学校同样名列于市内私立名校之林,某些科系的入学难度甚至达到一流国立大学的等级,是所道地的名校。
而在去年也就是我入学前城翠大学魔学系传出一个大消息。
那个消息就是有一位真正的法术师要来魔学系了。
魔学界陷入大混乱。
目前全世界可以确认存在的法术师仅仅只有六位。这六位法术师被称作「全人类的遗产」,全都待在魔学结社奥兹本部之中,受到彻底的管制。至于奥兹本部则位于以唯一魔学先进国、同时也是魔学复兴国而知名的英国首都伦敦。而这些法术师之一居然要到日本的大学担任教授一职确实是新世纪开头的一件大事。
还有
「嗯嗯。」
事实上,那个问题所在的法术师,就是现在正翻身睡在后座上的佐杏冴奈老师。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缘,我在四月时认识了老师,被分到老师主导的专题研究组。我在那里又认识了现在正坐在前座的三嘉村凛凛子,还有其他几位朋友。从我入学至今的这两个月以来,说我的生活几乎完全是以专题研究组为中心在打转也不为过。
所以当老师
「啊啊,对了对了,有没有人六月的第一个周末与周日有空?」
突如其来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在上专题研究的课程时。
「有什么事吗?」回问的人是凛凛子。
「我要外宿做点法术实验。所以如果有人有空,就跟我一起去吧。」
法术实验?老师的提议令大家面面相觑。
「下个月的周六跟周日我没办法嗳。」
「我也有点不太方便。」
「嗯~~人家周末已经先约好别人了耶。」
「呃,那个,我也不行。对不起。」
大家以歉然的态度说道。
「周呢?」老师问我:「一定有空吧。」
「呃,基本上是有空。」虽然我很想否认,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是真的有空。
「好,那就参加吧。」
事情就在连问都没问过我意见的情况下定案了。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我是被一口咬定有空的呢不过算了。反正要说我对实验内容没兴趣也是骗人的,我当然不可能会对让我参加的事有异议。
「啊,如果阿周要去,那我也去好了。」凛凛子说道。
「好,那就也算三嘉村一个。」
凛凛子笑着面对我。就坐在我旁边的她,伸手过来玩着我的头发(她最近常这样做)。我的头发也长了不少,差不多是该去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