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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存在必须遵守的前提条件。
没有了那种条件,要颠覆结果就是件简单的事了,也不必怕会被扣分。
我已经知道如何使杯子变得更加坚固的方法了。我刚刚已经看过——不,听过那个方法了。
也许不该把那种感觉称之为「听」吧,但我是这样感受到的。在老师布下「结界」的那一瞬间,我确实听到了老师为了编织出「结界」而向世界放出的「曲子」。我正确地记住了那支曲子的旋律、组合、律动,所有的条件都凑齐了,剩下的——
(剩下的就只有重现那首「曲子」而已……!)
法术师在身为演奏者的同时,自己本身也是用来发=旦的乐器。因此在演术时,必须把自己的身体从根本改造起。不把自己的肉体当成一个人,改造成纯粹用来演术法术的无机质器械。
虽然外表上并没有变化,但是在心中形成这种意象的一瞬间,体内的器官就接二连三改变原有功能,变化成只为了演术而存在的器械。就这样用意志逐渐改变身体的构造。
只把必要的部分淬炼得更加精致,割舍掉不必要的部分。
研磨得无比敏锐的感觉。
变得清明无比的思考。
细胞如同沸腾般的反覆着死灭与复活的过程——我的身体、指尖,甚至每一根头发都被塑造成一个器械。那是已经突破人类体能极限,属于法术师的真实样貌。
「——」
在耳边隆隆作响的风。
逐渐贴过来的地面。
近在眼前的死亡。
但是——
我体内已经不存在焦躁与恐惧了。
空荡荡地。
空壳子。
我将一直回荡在那里面的「乐音」操控、调和,交织出一首名为「结界」,带着丝绸般细致绵密色泽的「曲子」——解放出来。在我手中的放大器,感应到我放出的「振动」,将它纳入放大回路之中,在瞬息之间把它放大到几万倍、几亿倍。
然后「声音」被传送到世界中。
在那一瞬间。
「…………呜!」
一股沉重无比的「振动」在我手边爆开。我在极近距离下遭受直击,所以甚至有种内脏都被炸飞、意识也粉碎的感觉。原因似乎是出在输入时的反馈余波,都打在我握住放大器的那只手上之故。即使如此,我依然专注在演术上,继续发出「振动」。
然后——
在我的视野范围染成一片耀目的金黄时,我在扬起的漫天尘土与轰隆声中,重重撞上地面。
5.
……已经过了多久了呢。
时钟花园原本铺设得整齐美观的石板地上,被打出一个像陨石坑的大洞。我察觉到自己正无力地倒在深陷地中的坑底。
我把视线向下转去,在那里看到凛凛子,她枕在我的膝头上昏睡。我有种彷佛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张脸的感觉,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随即一个影子落入我的眼角。我抬头一看,是老师。
「唷。」老师以双手插在口袋中的姿势俯视着我们:「还活着吗?」
「……算是保住小命了吧。」
我轻轻摇摇头使脑袋清醒些,然后把凛凛子背负在身后,抓住老师伸向我的手,爬出坑外。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打开原本紧握的拳头,一看之下差点魂飞魄散,因为老师借给我的那个放大器上面多出了裂痕。
「那、那个,老师。」
「嗯?」
「没啦,这个……」我战战兢兢地把裂开的水晶柱伸向老师:「对、对不起。」
老师拿起它,把它拿到眼前盯着看了好一会。
「哎,用那么乱七八糟的方式拿它去放大,会这样也是当然的吧……」
说着老师随手把放大器往后一扔。
「咦?这样做好吗?真要扔了它?」我慌张地问。
「是啊,扔了算了,反正坏成那样已经没办法修理了。现代魔学不可能重建它的放大回路嘛。」
「但是,那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吗……?」
=屉好吧,不过确实是比较罕见就是了。」
「……哦。」
是那样的吗?不过既然老师这样说了,我的心理压力也轻多了就是。
「对了,老师,克劳利……」
我连忙咽回去接下来的「怎么样了」几个字,因为老师的眼神像刀锋般直劈了过来.
「——被那家伙逃了啦,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师绷着脸,一副心情恶劣的模样。
「……没有的事。」我缩起脖子。比起放大器坏掉的事,这件事似乎更令她火大。
「可恶,创世六日之中应该有人帮那家伙才对,否则她不可能拿到那么犯规的魔器……!哼,算了。反正那家伙拿着那么明显的证据走来走去,自然有办法循着那条线索把她揪过来这边。给我看着吧,我们这笔帐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