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有件无论如何都想向老师请教的事……」
那是前些天的事了。
不管怎样,凛凛子总算是平安归来了,所以冰鱼、印南、理惠、千里——大家的反应只能用喜从天降来形容了。为了庆祝破案与凛凛子归来,大家跑去双亲都到外国出差的千里家开了场庆祝会……呃,至于详细的经过就别提了。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嘛,而当时那种狂欢作乐的场面,是绝对要被归类到那种秘密之中的。总而言之,虽然当天不是假日,我们还是醉醺醺地又喝又闹了一整晚,以相当快的速度消耗掉不少酒精,等到天色放白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醉倒了。
事情是发生在那天早上上午九点的时候。
「呜……头好痛……」
在从窗帘隙缝问射入的阳光照耀下,凛凛子揉着眼睛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其他人则还各自瘫在她们自己找好的位置上呼呼大睡。
「早。」我向凛凛子打招呼。
「啊……阿周,早……痛痛痛!」她捧着自己的头,看来是个完美的宿醉。
「你还好吧?」
我一问,她就皱起脸来。
「嗯嗯……好像不好……阿周呢?还好吗?」
「嗯,还好,因为我有控制,没暍太多。」
「这样啊……啊呜,好痛……」
看不下去的我站起身来:「我去泡杯咖啡好了。听说在摄取过酒精以后要多补充些水分,不管是什么饮料都好。」
「嗯……谢谢……」
我借用了厨房的咖啡机,泡了两人份的咖啡。
「来。」我把咖啡杯拿给她:「两条糖包,对吧?」
「嗯。」怕烫的凛凛子一面吹着咖啡,一面缓缓啜饮着:「啊哈,好喝!」
「那就好。」
「咦?不过阿周……」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阿周怎么知道我喝咖啡都加两条糖包呢?」
——就是这样。
「因为这样……所以我想到了一件事。」
「原来是这种事啊,那应该就没错了吧。」老师很干脆地就一口承认了。
「那真的是那样罗?」
「应该吧。克劳利那家伙自己也说过的,多少有些误差存在的嘛。」
「啊,对喔!」
多少有些误差。老师所揭发的案件真相,与克劳利的犯行有些出入。那就是——
「在医院的凛凛子,果然并不是真正的凛凛子,而是克劳利易容的。」
老师点点头:「在第三个案子发生时,在柜子里的人并不是克劳利与药歌玲,而是三嘉村与药歌玲。」
也就是说印南在贝克引得大家大吵一架的那个推理,其实已经摸到真相的边了。
「三嘉村和克劳利多半是在第二个案子之后才交换过来的吧。在我们前去治疗三嘉村的脸时——那时候的三嘉村就已经是克劳利了。」
我回想着我们当时在医院中的互动,这时候我才发觉,那时候老师才一进病房没多久就马上走掉了。我本来以为是老师在设计我,不过现在一想——
「老师,难道……」
「是啊。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了。所以我马上回研究室『探查』三嘉村的位置,结果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也已经足以让我知道在医院的三嘉村不是她本人了。现在回想起来,三嘉村和药歌玲在那时候就已经被塞进柜子中了吧。而柜子上布下了用来妨碍『探查』的『结界』。」
记得那时候本来要去开柜子泡咖啡的我,被克劳利化身成的凛凛子以「里面有内衣」阻止。如果那是为了不让我看到柜子里面的状况而编出的理由,那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您一眼就可以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凛凛子呢?」
「笨蛋,那种事情还用说吗!」老师理所当然地断言:「光看外表就知道她的伤势有多重了,医生怎么可能才过一两天就准她开口说话啊!」
「…………」
其实也是啦。
记得我那时候也曾经觉得有些不自然。
「但是克劳利为什么要特地做出这么不自然的事呢?一般说来,明明用笔谈就没事了嘛。」
「很简单,因为克劳利不想笔谈啊。」
「不想笔谈……?」
「我之前也说过吧,法术师不喜欢留下亲笔手迹,因为怕被拿去当成法术的媒介。这算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职业病吧,会在生理上自动排斥。所以就算要笔谈,也不会想亲自动手写字。」
「……为什么她不惜那样做也要替换成凛凛子呢?」
如果照印南的推理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完成第二个案子中的屋顶密室状态才那样做,我还能了解。但是实际上,密室却是用其他魔术手法完成的。为什么她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事实上也被老师发现了),也要替换成被送进医院去的凛凛子?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个去想想她设计本次杀人游戏的目的就很清楚了吧。为了摧毁奥兹,克劳利想要其他法术师帮忙。所以她才创立魔学系,采用绕了这么一大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