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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里不愧是最靠近大学的车站,站前并列着许多瞄准学生这个顾客群而开设的饮食店。我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哪一间,最后还是选择最熟悉的地方落脚。那也不用多说,当然就是贝克了。虽然店内的氛围暧昧不正经,但是好在料理的味道还算不错。
因为正好是晚餐时间了,所以贝克店内的人还不少。
(看样子要排队了吧——)我这样想着。
「欢迎光临!」照旧又是手鞠坂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是周啊。」
「幸二……还真的是每次来你都在咧。」我有几分楞住:「你该不会是以打工的名义在这里住下来了吧?」
「哪有可能会有那种事啊,反过来才对吧?是有人专挑我来打工的时候上门吧。」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开开玩笑都不配合。
「……臭家伙!」
手鞠坂瞪着我,不过因为察觉到来自柜台后面的锐利视线,所以马上缩回原本已伸出的手。视线的主人是店长,那恶狠狠的眼神像是在说(在这么忙的时候还玩什么——)这样的话。
「……啧,有人运气就是不错,可捡回一条命啦,周。」
在狠狠撂下这种话以后,手鞠坂切换成营业模式带我入座。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我不用排队吗?不过那个疑问也马上就消除了。
「咦,老师?」
「嗯?啊啊,是周啊。」
手鞠坂带我前去的座位上已经坐着老师了,看来手鞠坂可能以为我和老师是约好的吧。
「干什么呆站在那里?坐下来又不会怎样。」
「啊,是,那打扰了。」
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在老师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来,向手鞠坂点了蒸馏咖啡和拿坡里茄汁义大利面。
「我说啊——」在手鞠坂走回吧台后面以后,老师缓缓开口:「别随便去现场啦。」
「咦?」
「所以我是在说,不要去现场啦。大家都去过案发现场了吧?在真、扇谷、酒匂、午沼她们也都一起去了。」
「啊,呃——那个……是的,我们是去过了。去是去过了,不过……」我回问:「请问,您怎么会知道的呢?」
「因为我布下了『结界』啊。」
「结界?」
「是我昨天去屋顶时布下的。」
「昨天……?」
是指我和冰鱼也一起跟去现场搜证的那次吧,那时候在屋顶上布下了结界?
这样一提,记得老师当时确实曾经蹲在屋顶四个角落,像是在专心调查些什么似的。原来那并不是在调查些什么,只是用来布下结界的动作吗?
「可是我们上了屋顶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我布的那个虽说是『结界』,不过并不是像地雷一样会阻止或攻击外敌入侵的类型。要在那么大的面积布下那么强力的结界,必须要有能够放大百倍的放大器才可能办得到。我布下的呢,只是简单的类型,会在有人入侵结界内的时候通知演术者那是谁而已,算是所谓的惊笛吧。」
……我猜那应该是警笛的意思吧,不过我也没什么自信就是了。
「喔……不过为什么要布下那种东西呢?」
「喂喂,别问这种问题好吗?当然是用来抓凶手的啊。」老师若无其事地答道:「其实我是很想马上把人抓起来,但是没有足以证明那家伙杀人未遂的证据,所以只好设下陷阱等对方自投罗网了。」
「…………?」
我不解地歪着头。老师的言下之意仿佛是「只要有证据就随时可以把凶手抓起来」似的。千里也说过「凶手会回现场」的话,那就是说凶手果然待在我们身边吗……咦?不对,等一下,这番话中最大的重点在于——
「呃……」我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老师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当然。」
因为老师的态度太过于平静,使得我一时之间领会不了她话中的意思。
冲击在三秒后到来。
「…………咦?请、请等一下!您知道?您知道凶手是谁?您刚刚这样说了吗?」
「是说了啊?」
「那屋顶的密室之谜也是?」
「对啊,已经解开了。」
我说不出话来了。
老师倒像是颇感意外似的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周,还不知道谜底吗?」
「这、这个,别说是我了,我想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啊?怎么?是这样的喔?」
我浑身寒毛直竖,然后到现在才为时已晚的察觉到,老师昨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现场搜证。老师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去布下那个结界吧?既然如此,就代表老师在去屋顶以前,便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当消去所有可能性之后,剩下的那个可能性即使再令人感到难以置信,也必然就是真相』。」
这句话不是别人说的,就是福尔摩斯的知名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