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放弃一样,开始播放起新的档案。
「……抱歉,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
略感疲惫的我,在得到大家的同意之后来到走廊上。
然后我在那里遇上突然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药歌理事长。理事长略显惊讶地「哎呀」了一声,我则轻轻点头回应。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很遗憾的,还没有。」
「……这样啊。」理事长的面容凝重了起来:「发生这种事真是叫人痛心,希望警方能够早日破案就好了。」
「是啊。」我蓦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原来您还待在魔学系大楼啊。」
「嗯,因为我去研究室待了一会。」
理事长微笑着答道,依然是那么优雅端庄。真希望手鞠坂也来见习一下。
「那个——」理事长忧心忡忡地问道:「关于这次的事,佐杏老师有没有说些什么呢?有没有……呃,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呢?」
「不好的印象?」
理事长大概是怕千辛万苦招聘而来的法术师会因为这件事而不悦,索性就此回国去了吧。但这是杞人忧天了。老师别说没有不悦,甚至还对案件之谜大笑出声,口无遮拦地说「有趣」,使得我因此被牵扯进老师与冰鱼的一场小争执中.所以以我的立场来说,反倒是希望老师多少能够对这件事有着一些负面印象。
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趣,是吗?」理事长以复杂的表情低语着,往大堂的沙发上坐下:「要不要也一起坐坐?」
我依言在她旁边坐下。
「她——佐杏老师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是喔。」
「只是有些……太过于忠实于自己的欲望罢了。」
「……呃,那种人不就是所谓的『坏蛋』了吗?」
「也许是吧。」理事长苦笑:「但是请不要责怪她。也许很难令人发现,但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人物。」
「喔……」
……药歌理事长为什么会对老师这么执着呢?不,我当然知道以老师法术师的身分来说,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可能是我把疑问形诸于外了,理事长看着我微笑。
「同学知道她在被证明是法术师以前——也就是正式加入奥兹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啊,不,一无所知。」
「——是小偷。」
「啥?」
「不,应该叫做『怪盗』比较合适吧,不过意思是一样的。」
我搭不上话了,而理事长也转变成恶作剧式的微笑。
「呵呵,吓到了吧?是啊,我第一次听见时也吓到了。周游世界各地博物馆,偷出『路克索的法柜』、『罗塞塔石碑摹本』、『亚度帕基亚的神兽镜』等,既是魔器也是知名历史文化财产的小偷,真面目就是法术师。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叫人意外了,不过当我听说要以赦免长达三百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做为交换条件,把那个小偷正式以法术师身分迎入奥兹时,就更加意外了。」
(……小偷?)
我的脸抽搐着。但是一想起诸如说明会首日发生的一些事,就感到很有说服力。
……原来老师其实并非名侦探福尔摩斯,而是怪盗亚森罗苹吗?感觉会令冰鱼气愤的题材又增加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十几年前我刚进入剑桥大学就读的时候,地点则是在她的法术师认证仪式宴会会场。我是与奥兹有深切关联的洛亚家族的人,所以也得以出席……不过因为事前就听说过『这次的法术师以前是小偷』,所以一开始时对她并没有太好的印象,但是——」
理事长的心思像是已飞回那时候般继续说着:
「当时在会场上出了一点争执。一个负责送葡萄酒的侍者撞到出席宴会的法术师,把玻璃杯中的酒打翻到对方身上。那位法术师就是——亚历斯特·克劳利三世大人——『六位法术师之三』。」
「……克劳利三世?」
「是的。克劳利大人大发雷霆……想要把那个年轻的侍者置于死地。」
「咦?」我瞠圆了眼睛:「呃,所谓的置于死地,是指要杀人的意思对吧?就只为了那点小事而已?」
再怎么说心眼也太小了吧?
理事长颇为遗憾地垂下眼睛。
「……但凡是法术师,或多或少都会有那种倾向。也许那就是要带着常人所无的特殊才华降生,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
「总之克劳利大人完全不顾别人的劝阻,准备对那个侍者下手。而唯一能够与克劳利大人对等交涉的其他法术师,不巧又都没有出席宴会。眼看着一个年轻人的性命,就要这样岂有此理地被剥夺,每一个人都因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无力而闭上眼睛时——克劳利大人的冷血谋杀以完全出乎意料的形式被制止了。」
理事长的双眼中闪烁着少女般的光辉,流露出崇敬无比的眼神。
「那个侍者已经吓得脚软跌坐在地上,而克劳利大人伸向他的手,却被发出耀目金黄色光辉的结界弹了回去。那是只布在侍者周围的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