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种推理……所以,不、不要再、再吵了……」
理惠呆站着,像被利箭穿胸般的闭上嘴巴,跟着咬紧了牙关,冰鱼也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去。千里轻抚着印南的背安慰她,但是印南依旧泪流不止,只是一再喃喃说着「对不起」。大家像是身心都被撕裂般憔悴不堪。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三嘉村凛凛子、在真冰鱼、扇谷印南、酒匂理惠、午沼千里——这五个人原本应该直一的是感情很好的好朋友,但是她们的关系现在却因为一个事件而轻易崩坏了。因为好友受伤而造成的精神冲击、自己无能为力的焦躁感,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五个人中缺了一角的缺陷。这一切都侵蚀着她们,令她们发生冲突,逐渐到达崩溃边缘。在她们五个人之中,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会使她们的世界不完整.所以连想要停止争论都无能为力。她们的世界正在龟裂,逐渐碎去……
我回想起不久前在医院与凛凛子的互动。在凛凛子诉说着与她们之间无可取代的回忆时,眼神是无比的温柔,那个凛凛子会是冒牌货?
在像是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沉默中!|
「哪,阿周,拜托。」千里抬起头对我说道:「去确认一下。」
「咦?」
「去医院见见凛凛子,亲自确认一下那个凛凛子是不是本人好吗?」
「我吗?但是……」
「现在的我们怎么样也不可能平心静气地与她交谈,所以只好拜托阿周了。好不好?」
我环视着她们,但是她们没有一个人开口。
「……好吧。」我叹着气说道:「如果这样可以让大家心里好过些,我试试看就是了。」
5.
——说是那样说,但是我对那个提议实在是非常提不起劲来。因为总觉得把「大家的代表」这种重责大任摆到我身上来,是某种错误似的。
首先,我到底该怎么开口才好呢?你真的是三嘉村凛凛子吗?是的话就拿出证据来——我能说这种话吗?但是克劳利三世会使用「过去视」的法术。也就是说,就连真正的凛凛子才知道的事,克劳利三世也可以无所不知,所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那么要怎么做才能看穿她是本人还是冒牌货?
因为我在思考着这样的事,所以虽然来到上午已经去过的都立宫古医院,却没办法下定决心走进病房。我一直在一楼大厅中来来去去,在长椅上坐下又站起,来来回回继续想了大约有十五分钟(这时候的我看起来很明显就是个可疑人物),最后还是找不到答案。
所以我前去病房的心态与其说是终于下定决心,倒不如说有一半是豁出去了。因此当我发现凛凛子不在病房中的时候,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
——是的,凛凛子并不在病房中,病床也是空的。
所以我心想,这样我也有了向大家交代的藉口。对我来说,这样的重责大任果然还是太过于沉重了,我担当不起。反正过一段时间后,她们也会恢复冷静了吧,到时候我再和大家一起过来应该也不迟。
但是正当我慌慌张张地准备离开那里时——
「咦?阿周?」
我又是惊讶又是心虚地回头一看,看到凛凛子正在走廊上往这边过来。
「呃,嗯,好久不见。」我心虚之下竟然乱说话:「那个,对不起,我又来了。」
「不会,不管阿周来多少次我都欢迎。」不过摇着头的她看起来有些呆滞。这也难怪了,因为很少有人会在一天内来探病好几次嘛。
「怎么了吗?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倒也不是那样……」
凛凛子邀请行迹明显可疑的我进病房。
她请我坐在椅子上,准备了两人份的咖啡。因为上午时才用过的,所以这时候纸杯和咖啡包全在餐具架上。我一直沉浸在应该如何对她开口的思绪中,甚至没有心思帮她忙。
不过我还是说了声「谢谢」表达最低限度的礼貌,收下温热的纸杯。
我一面啜饮着咖啡,一面偷偷往凛凛子那边看去,却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实在叫人难以想像现在在我眼前的凛凛子其实并不是凛凛子,而是设计了这个杀人游戏的凶手。
我们俩的视线突然对上。
「嗯?」她孩子气地歪了歪头。
「没有,那个……」我鼓起余勇,板着脸抬起头,一咬牙问了出口:「呃,对了,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不,这是首先先从与事情本质没有任何关联的其他话题着手,然后逐渐朝向目标刨根问底的问法,也就是接近所谓战略性后退的问话方式。就是这样没错,绝对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怕得不敢问,要笑我孬种就笑吧。
但是这个只能算是前哨战的问题却惹来她出乎意料的反应,使得我有种「咦?」的感觉。
「呃,那个……有点事嘛。」凛凛子回答得吞吞吐吐。
「有点事?什么事?」眼看着有点苗头的样子,我打铁趁热继续追问。没想到这么快就挖到金矿了。
「不、不说不行吗?」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说一下。」
「…………」
「…………」
「……了啦。」
「咦?」
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