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赤裸裸地展露自我感情,衷心为好友的无事而开心的一个女孩子。凛凛子也满怀感谢与亲昵之情般紧紧抱住了她的背。
「感觉如何,三嘉村?」
老师走近过去问她。
凛凛子用点头的方式表示她很好,然后就望着我。
我举手「嗨」了一声,她也举起手回应着我。
——这时候我才总算注意到。对喔,凛凛子是不是因为脸上的伤,所以不能说话啊?
她拿起放在床边餐具架上的素描本与麦克笔,唰唰地写了些什么,然后把本子亮给我们看。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上面写着这样几个字。原来如此,笔谈啊。
我摇了摇头:「总之你没事最重要。」
用力点点头之后,凛凛子又拿起笔,写了『谢谢』。
「呃……」须津警部既客气,又像是故意般的咳了一声,然后拿出手册做过自我介绍之后,马上问道:「恕我冒昧,你可愿意谈谈这件事情的经过吗?」
凛凛子点点头。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连凶手的长相都没看到吗?」
『我在屋顶上等人』、『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了』。
「……这样啊。」须津警部在手册上做着笔记:「你所说的『等人』是在等哪一位呢?」
凛凛子拿着笔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往我这边瞄了一眼做为答案。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纷纷集中在我身上。
「咦?」因为出其不意,我呆叫了一声。
『我在家里收到一封信』,凛凛子有些迟疑地写着,『信上叫我午休时去屋顶』。
「……署名是我?」
「原来如此。」老师双臂环抱在胸前:「原来凶手就是周啊。」
「……请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不,完全算不上是玩笑。我转向须津警部那边:「呃……我真的不知道那封信的事,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须津警部把我的话也写进手册中,嗯嗯地像是表示同意般的点点头,不过实际上应该是半信半疑吧。因为地址这种东西是只要有心调查,就能查到的东西。
「你说你在那边等着,那大概等了多久?」
『大概一小时』、『我有看时钟塔确认过时间』凛凛子看了看老师又加上两句——『对不起,老师』、『我翘掉专题研究了』。
「哼哼,我才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呢。大学并不是义务教育,爱不爱上课是学生的自由嘛。而且——」老师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至少这也代表了对你来说,被这家伙叫去比上我的专题研究更重要,是吧?」
总觉得是种别有用心的措辞。
「那你还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呢?就算再小的小事都可以。」
须津警部接下来又向她问了好几个琐碎的问题,不过他的一番尝试还是以徒劳无功告终。
只是——
凛凛子在最后做出了这样的证词:
『当我抵达屋顶的时候』、『屋顶上没有任何人』。
「你确定吗?」
须津警部一做确认,凛凛子就像是自信有些动摇般加上『应该吧』三个字。
但是屋顶上是那样一个空荡荡,任凭风吹雨打的空地,只要转个一圈,应该马上就可以分辨出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更何况她在那上面待了一个小时,所以这个证词应该可以说是毫无置疑余地的吧。
不过如此一来,屋顶密室之谜就更加难解了。凶手到底是怎样前往屋顶、怎样消失的呢?还有凶手既然已经专程用信件把凛凛子叫过去了(而且还是使用我的名义),却又为什么没有杀死她呢?
大家都陷入一片沉默。
「唔,既然如此,那果然只剩下那个可能性了吗……」在我身后的暮具警部嘀咕了起来。
「什么?你想到什么关于密室的可能性了吗?」
「不,久远,不是那个。」暮具警部压低声音,大概是怕刺激到凛凛子吧。「我在想的是,凶手之所以没有杀死被害者,而且还把凶器遗留在现场,并非故意安排,而是最后不得不那样做的结果?」
「……你也这样想?」
「是的,因为不这样想,就完全没办法说得通了。」
「什么?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须津警部插入两人的交谈之中。
「也就是说呢——」久远警部手叉着腰说道:「凶手原本打算杀死被害者,同时也打算带走凶器。但是在伤害被害者到一半时,遭受到某种阻碍,使得凶手不得不离开屋顶。才会既来不及杀死被害者,又把凶器留在屋顶上啦。」
「有理。所以造成虽然已经把屋顶布置成密室,但是最后演变成杀人未遂的现象吧。不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阻碍呢?」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不过我猜就是发现者等人吧。」暮具警部说道:「如果佐杏老师没有使用法术,被害者应该会更晚才被人发现。对凶手来说,有其他人来到屋顶上的事,应该是在计算之外。」
「那就是说……」须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