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sterS 第四堂课 以魔学观点探讨密室杀人

飞行』还要高,也同样是『不可能的课题』。如果使用『催眠』或『暗示』之类的法术混淆他人的神智,使对方看不到自己、或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虽然可行,然而这两者都不可能躲过摄影器材的拍摄。使用『诅咒』固然可以在某些条件下杀伤位于远方的目标,但是要像这个案子一样,准确地伤及诸如脸部之类的特定部位则不可能,更何况还要达到只伤不死的程度——因此以结论面言,没有法术能在不被楼梯监视器拍到的条件下,杀伤位于这个屋顶上的人。」

  「嗯,有九十分喔。」

  老师做出评分,是比我高上不少的分数。

  须津警部说不出话来了。

  「那么凶手果然并非法术师,而更可能是使用某些物理性魔术手法的普通人吗……」

  这样低语的人是暮具警部,他推推眼镜的那个动作跟冰鱼有种相似的味道。

  「那、那么……」须津警部靠近屋顶边缘说道:「假设一下,凶手会不会是用绳子从那边的教育系大楼屋顶过来这边呢?」

  教育系大楼建立在邻近魔学系大楼的西侧。由于教育系的学生比较多,建筑物规模也比较大,所以以高度来说,那边大概比这边高出三层楼。如果要从其他地方移动到这个屋顶上,确实是只可能从教育系大楼那边着手了吧。但是——

  「哼,那要怎么在这边搭上绳子?」

  「这个嘛,假设一下,像是绑在箭尾上,用弩弓什么的射过来——」

  「不可能。」暮具警部马上否定:「那边与这边的距离粗略估算也有五十公尺。你想想,在这样的距离下,有什么样的箭可以在射过来后依然保有刺入水泥建筑物中的威力?更何况依据你的推理,箭上还要系着绳子吧?光是这点就会让箭速大减了,以物理性观点面言是不可能的。」

  「呜……」

  是的。

  虽说邻近,但两栋大楼间也隔着一段不算短、并不是可以轻易从半空中往来的距离。

  「就是说啊。而且如果真是使用这种魔术手法,那么在现场某处应该会留下箭痕。就算箭没有射入水泥中,而只是射落在这边的屋顶地面上好了,同时箭也没有直接绑着绳子,而是绑着更轻的东西——比方说先把钓鱼线绑在加上滑轮的箭上,然后线尾再系住绳子,等到钓鱼线掉落到这边的屋顶上之后,再把钓鱼线和绳子交换过来,把绳子拉到这边,再用附在绳子上的勾爪勾住这边的矮墙……啊啊,还是不行,因为要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所以应该会有勾爪的痕迹留下来。而且从教育系过来魔学系这边是『下来』,所以还有可能,但是回去时是『上去』耶。要在这么严苛的条件下在这种高度移动,根本无法想像吧。还有啊,只要调阅教育系的监视器纪录,一样可以马上找出嫌疑犯,所以这样做怎么想都还是没有意义嘛。」

  「那、那这样呢?搭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屋顶上?」

  「这个也有难度吧。这里的屋顶本身并不是很大,我想矮墙和楼梯间应该会妨碍直升机着陆。如果凶手不只一个人,那么一个人盘旋在屋顶上空,一个人降落到屋顶上倒也是有可能……但是那样一来应该会有人目击到滞留在魔学系上空的直升机,至少我们应该也会听到螺旋桨发出的声响。」

  接连遭受久远警部与冰鱼反驳的须津警部不再说话了。

  我在屋顶上绕了几圈。大致上观察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什么像是布置过某些机关的可疑痕迹。说真的,凶手到底是如何来到屋顶,又是如何离去的呢——这根本就是「魔学系屋顶密室奇案」了。

  「周。」

  听到有人叫,我一回头就看到老师站在屋顶上的另一边。我连忙跑了过去。

  「什么事?」

  「周可以沿着这个爬上爬下吗?」

  我战战兢兢地往老师所指的方向探头望去,那是钉在大楼外墙上的水管,也的确是一路从屋顶衔接到地面上,不过……

  我搔着脸颊:「我想应该有点困难吧……」

  「是吗?不过对我来说只算是小意思喔。」

  「…………」

  这个人真的是法术师吗?

  「还是想点比较符合常识的可能性比较好吧……」

  「常识是吧?」

  一道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是须津警部的手机。

  「喂,我须津……嗯,是。好的……这样啊,了解。我马上过去那边,到时候再说。好,就这样。」

  须津警部结束了短短的通话后对我们说:「是医院打来的,说被害者已经清醒过来了。」

  4.

  老师、冰鱼与我三个人一起搭上警部他们的车子,来到都立宫古医院的外科大楼。

  由于处在杀人未遂案件受害人的微妙立场上,因此凛凛子似乎被安排住在六楼的个人病房。

  须津警部在走廊上带头走着,停在一扇门前敲了敲门,不过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声「打扰了」,然后不等房内有所回应就迳自推开了门。

  一张床摆在空旷的病房中,她就在那里。

  在浅蓝色的病人服上披着一件针织外套,白皙的手腕上插着点滴的管子。脸依旧缠在绷带之下,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从察觉到我们进来后挥着手的动作来看,那果然是她没错。

  「凛凛子!」冰鱼从须津警部身边穿过,跑向在病床上坐起上半身的凛凛子。「你真是的!害人家担心死了……!」

  冰鱼抓住凛凛子的手跌坐在床边。那不是平时那个冷静的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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