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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个——那个——”娜诺卡思索着,“史托卡,是这样子的吗?”
“在说什么啊。刚才的酒还没醒吗?”
“……应该已经醒了啊。”
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一下子想不出来了。
“脚上还不是很稳当吧。来,扶住。”
“嗯……”
史托卡伸出手臂。娜诺卡像被催促似的伸手捥住史托卡。
她“嗯——嗯——”地斜着头使劲思考着,像被绅士陪同着的大小姐似的走出卧室,走向走廊,走下楼梯进入了有些昏暗的工坊。随着中央工作台上的十字形机关被打开,工作台变形成了吃饭用的餐桌。
桌子上并排放着盘子、刀与叉。
盘子里的菜肴发出青色的光芒。不,在此之前,娜诺卡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称其为菜肴。生锈的螺丝、螺帽和钉子像山一样堆在那里。史托卡捋了捋自己又硬又直的男爵胡,将娜诺卡按到了座位上。
“这是你最爱吃的,炒铁屑拌核废料沙司。”
“哎哎哎哎哎哎!?”
“别客气,吃吧。”
“……还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哦。”
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动人心弦的高音,娜诺卡不由回过头去。在与工坊相通的厨房的入口处,有一位长发飘逸侍从模样的美少年侍候在那里,远远看去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一位女性。娜诺卡诚惶诚恐地问道:“……您是哪位?”
听到这话,美少年悲伤地蹙起了眉头。
“性质恶劣的玩笑吗?请别这样。”
“天、天天天天天天刹!?”
娜诺卡吓得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她回过头来再看史托卡——不,已经不能相信那就是史托卡啦——。他单手捧着满满一盘发着青光的铁屑。
“好像是因为肚子饿,脑袋也有些短路了嘛。吃了这些就会恢复了。”
娜诺卡连发出“我不要”的声音表示拒绝的空隙都没有,头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背后的天刹按住了。史托卡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把娜诺卡的嘴强行打开,把充分搅拌了核废料的铁屑灌进去。
“呜——不——!!”
娜诺卡拼死地叫出声来。
然而脸被按在盘子上连呼吸也做不到了。就这样眩晕过去意识渐渐远去了。
5
“————啊!”
娜诺卡砰地一下挺起身子来。
这里是发明工坊的二楼,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满月分外鲜明的光亮从窗外射进来。枕头旁边的常温核融合炉内置的模拟闹钟正嘀嗒嘀嗒地记录着时间。
由于刚才脸朝下睡着的原因,脸埋进了枕头里结果导致呼吸困难。
“呼——呼——”娜诺卡喘了几口粗气,并不只是因为因为紧张,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真是可怕的恶梦啊,而且还连接不断地做了恶梦。白天的记忆还停留在贸易大会上一口气喝完葡萄酒的地方,然后中断了。
…………酒,真是可怕的东西。
娜诺卡坐起身来,赤脚踩在地上。只是这点轻微的震动也让娜诺卡感觉到头痛难当。下意识地“呜咕”地叫出了声。这就是常言所说的“宿醉”的概念吧。
头里面就像有一大群的飞虫在嗡嗡乱撞一样。
“呜呜——,鱤覺恏糟糕……”
现在喉咙特别的渴。娜诺卡勉强支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卧室。要喝水的话不走到一楼的厨房是不行的。脑袋里“扛扛”地发痛,胸口像吃了沙子似的恶心地想吐。平时习以为常的走廊,现在只感觉到长得走不完。平时一直使用的楼梯,像是一直通到地底一样,只让人感觉没有终点。
不过水是美味的。
就像无法形容的琼浆玉液一样。
在厨房,打开水龙头让水一直流出来,娜诺卡就这样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呼~~,味道妙极啦☆”
一直喝到肚子鼓涨鼓涨地为止,娜诺卡才感到满足。头还在痛,胸口火烧一般的感觉也还在继续,比起刚才还更严重了。接下来再上床好好睡一觉的话,就能回复了吧。实在撑不住了。
“比起天堂来,无论怎么看这也是地狱……痛痛痛,思考中止,中止——!”
当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娜诺卡停住了脚步。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还身在恶梦之中。没开灯的工坊里有一个小男孩。正呜呜地哭泣着。娜诺卡按下灯的开关照亮了房间,男孩子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大——姐姐?”
“你……,怎么了?”
“姐姐就是,工~坊~士~娜诺卡吗?”
“嗯,是我没错……”
残醉未消的头,抵抗着慢慢涌上来的睡魔,娜诺卡不由地琢磨(这不会是梦吧)。
“爸爸是回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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