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登高架比这要高的多——说危险还是有危险的。别的不说,如果掉下来了,地下可是柏油路。摔的地方不好的话没命了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摔的地方还好也会受到骨折一类的伤吧。
「干什么……不是什么都没干吗?」
「啊是吗……」
好像装糊涂似的做出那种事情的是系场——系场依朵千。不知是为了有流行感还是为了什么主张,上下都穿着满是摺边的皱皱巴巴的衣服。露出白白的胳膊。额头上贴着创口贴。不久之前转校到我的班上的,就是所谓的转校生。
「……」
这样的她的档案上,若要在加注些要点的话就是——她是让教课的老师头疼的问题儿的事。虽然这么说,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给别的学生们添麻烦的事情——就我知道的,没有那种事。作为班长的我不知道,也就是不存在那种事实。当然,反过来——她完完全全,真没都不做。系场她,跟班里的是谁都没有要好或是相处融洽的。完全没有融入班级里的意思——看起来就是这样。在课上会认真的听讲,作业也没有不做,扫除值日或是打饭值日之类布置的工作也会很好的完成——但是只是这样而已。作为她本人来说,当然,该做的事情还是在最低限度做到了,所以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大概是这么个感觉吧,不过作为集体生活,这样的人只要存在就会打乱和谐。所以,系场确实是问题儿。……嘛,就算这么说——这虽然不是模仿刚才在贺的话,但是我绝不讨厌像系场这样的家伙。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一样,但总觉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想起?)
(把什么?)
(想起?)
(把谁?)
(想起?)
「系场同学。下周,是校外授课呐。」
「啊啊……好像是那样。」
「自由活动的时间,想去哪里?……虽然对那里不是很熟悉,但是一说到长崎的话有各种各样的地方呐……荷兰城啦孔子庙啦一类的。日本二十六圣人纪念馆啦,啊啊,还有眼睛桥。系场同学想到哪里参观呢?」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事情?」
「因为,我们不是同组的吗?」
「这么说来——」
是这样啊,系场这样,冷淡地——不如说,无感情的,点了点头。对刚才说的话就这么点儿反应的样子。
「是啊,同组。」
我像是要填补对话的空隙似的说道。同组一类的,虽然是班主任老师安排的——但是,恐怕有将问题儿的系场交给作为班长的我想想办法的意图——嘛,像这样被嵌进大人的安排里,说气愤也气愤,不过对我来说还是系场的问题儿事件早点解决才是优先事项。自己周围被打乱什么的,是不能忍受的。
「系场同学你,记得是,从九州以外的地方转校来的呐。那这是第一次去长崎吧?嘛,虽然我也是那样……去哪儿好呢?也有哥拉巴公园一类的地方哦。吃的东西的话,虽然ちゃんぽん很有名——还有皿うどん啦,高级的东西的话有卓袱料理呐。你知道卓袱料理吗?用两个盘子——」
【*译注:ちゃんぽん、皿うどん还有卓袱料理都是长崎有名的食物,都是中国菜的改良品。ちゃんぽん、皿うどん大约是两种海鲜面,大约前者是汤面后者是烩面……吧,我也是现查的不太清楚。卓袱料理貌似是某种素斋宴席】
……啊嘞。为什么我会说到食物的话题呢。只是个校外授课而已,那么午饭什么的当然是从家里带便当去——这么一来简直是,是在说我和系场中有一个异常贪吃的角色似的。我在说些什么啊。愚蠢、可耻。真是的,完全搞不懂。
「……原爆资料馆吧。」
系场突然冒出来一句。可能是觉得如果不回答些什么的话我会不停的说下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作战就算成功了——原爆资料馆?
「你在说什么啊,系场同学。那不是一开始就列入计划里的吗。老师发的指南,没看过吗?」
「啊是吗……那,豪斯登堡。」
「豪斯登堡?」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
「不……」
豪斯登堡,虽然既不需要说明也不需要介绍,是全国都很有名的游乐园、娱乐设施……但是,那个是……。
「系场同学,那是在佐世保市的哦。佐世保市的针尾岛。即使自由时间全用在这上面,光是往返就用完了。」
「呼嗯……呐,贵君。」
系场叫我。
(……贵君?)
(这种自来熟的叫法……?)
(……贵君?)
「你知道豪斯登堡,是什么意义吗?」
「嗯?啊啊,知道哦。是荷兰语的『森之家』对吧?」
「唔嗯……虽然是那样。」
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但至少我的回答对系场来说是不满意的样子,系场好像烦恼似的只是摇着头。
「……呐。」
系场说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的感觉吗?」
「唔?」
没有太听清,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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