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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太早熟了!」
不知她是误会了什么,丢出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砰地一声将手安在我的肩上。
「好吧,那你洗好澡之后就来吃饭吧。」
她说完转身便朝厨房走去。面对她这般干脆的态度,让我带着讶异的心情进了浴室。
高挂的莲蓬头洒出了热水,在我洗去身上的污泥时,水也同时渗进了伤口里面。
「…………」
我虽然没有打算就这么乖乖地听信供牺绊的建言,不过确实就像她所说的,我要是持续现在这样的处事态度,恐怕真的活不了多久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究竟为何会有这样的个性,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一边淋浴,一边自嘲地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个性?我连自己也看不透吗?那么我跟那些自己蔑视的愚昧大众有何不同?
「不过……」
我不禁喃喃自语。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完全找不到答案;有的只是茫然的欲望还有满溢的情绪。仅此而已。这便是时年七岁的供牺创贵真正的模样。
★ ★
虽然我不太确定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比起供牺绊对我透露她魔法师身分一事,在时间点上是早是晚,不过这两件事无疑是奠定了我日后个性基础的转捩点。其一,她让我否定了过去曾经倾向死亡的自己——那是一段十分屈辱的过去,让我至今都希望能够回到过去,抹去这一段记忆。我曾经一度想要自杀。不,那究竟该不该说是自杀,其实也无法一言以蔽之;通常我们所谓的自杀,都会伴随着某种意志或是意图,然而我常时的状况却非如此。我在自己什么都没想的情况下冲出了大马路——那是一个极为轻率的念头。不,甚至不该说是『冲出大马路』,我只是纯粹用一般的步伐走到马路中间——那只是单纯的移动罢了。
而供牺绊救了我。
就像是电影中常有的动作场面一般,她在车子朝我正面疾驰而来的前一刻冲过来将我抱离了现场——汽车高速掠过我的面前——她救了我。从她近在可以救得了我的位置看来,那时我们大概一起出去买东西什么的。
「你在搞什么东西呀!」
她挥拳的同时发出了怒吼。这一记的比起她平常的力道,甚至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一拳都要来得重。尽管我早已习惯被她揍了,不过这次还是很痛。尽管我当下没有摆出反省的表情,不过自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杀的念头。除此之外,在这个事件中供牺绊给了我决定性的影响——
「…………」
「…………」
「…………」
「……嗯,呵呵呵。」
洗完澡后,我们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晚餐。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说不用医药箱。我的脸,还有手脚上各贴了几块OK绷。不知道她是看了我这个样子觉得好笑还是怎么了,她一边吃着自己做的菜,然后不时看着我发出了笑声。不管怎么看,她始终是个让人火大的女人。
「呵呵……哈哈哈……」
「…………」
「啊!对了,创贵。」
「什么事?」
「今天上午爹地打了电话回家。」
「哦。」
稀奇了。
「他说了什么?要我们帮他带盥洗用的衣物过去?」
「才不是呢。」她接着说。「爹地他呀,抓到了三个隶属于『拂晓之船』的犯罪集团成员呢!」
「哦。」
『拂晓之船』……没听过。不过总是有一、两个这种名称的犯罪组织吧。
「然后呢?」
「这个集团一共有六个人,所以还剩下三个。他说我们可能会有危险,要我们小心。」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事情过去也发生过。总之他们会狙击父亲的弱点,也就是他的家人。说得更白一点,因为恨意使然,使得我们有可能成为他们报复的对象。就这方面而言,我的父亲供牺创嗣不知道是因为办案的手法太过于强硬,还是纯粹个性使然,他非常容易成为别人挟怨报复的对象。这个现象让他周遭的人受到波及的程度超过了一般警察十倍之多。我想原本就任职于警署的供牺绊应该非常清楚父亲这方面的问题,而我则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相似的状况,因此面对父亲的忠告,此时的我显得有些厌烦。
「三个人呀……虽然不能怪他没有六个全部一起抓到啦。不过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呢。」
「所以你爹地他也有违自己一贯的原则,还特地叫我们要小心不是?」
「是啦。」
「他说要我们不用担心,他马上会把漏网之鱼给抓起来的。」
「我不会担心啊。我甚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又来了。」她夸张地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没事的。要是真有什么万一,你还有妈咪在呢!我会用魔法马上把你救出来,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哦!」
「…………」
换句话说,她并没有预测到太糟糕的结果嘛。是啦,她这样的说法多少会让人觉得安心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犯罪组织完全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