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减四等于四十九,然后在从中抽掉一张红心七等于四十八。而出现小的机率是四十八分之十九;出现大的机率是四十八分之二十六。然后四十八分之三是平手,这就是答案。十九是质数,所以没有必要约分。同时,通分的过程就直接省略掉吧。好了,这个状况平手的结果可以直接略过不提。虽说这也是游戏结果的一种,不过四十八分之三的机率在只翻一张牌的情况下,不是应该归在考虑范围之内的选项;结果不是大就是小,不是四十八分之十九就是四十八分之二十六。如果照常里来看,该怎么选显然是一目了然……
「嗯,怎么了?这是需要犹豫的问题吗?」
「……不。」
我面对的可是这个男人,搞不好他在游戏里做了什么手脚……不,他不是那种会玩这种小把戏的男人……哎,我怎么在想这种事?这种问题想了也不会有结果。其实应该说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大。」
我断然地说出我的答案。
「我猜这张牌会比七大。」
「这样啊。」
他说完掀开了牌堆上最上面的那张牌。那个数字是——K,黑桃K。黑色的实心图样烙在牌面的四个角上。
「漂亮。」
「……没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他直视着我的脸庞开口提出了质问。
「是以机率作为依据得出的结果吗?」
「不——这跟机率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桌面上的这张牌不是七,而是A,我在思考过后也会做出同样的答案。」
我随后又再补上了一句。
「因为我永远都是朝着顶点前进。」
「…………」
「我不会停留在原地,更不用说什么退步了——我的人生绝不会退步。一个人,如果哪天只会低着头往下看,那就注定要完蛋了;即便是魔法师也是如此。」
尽管我的心中从没有过『自己的每个明天都要比起今天更为进步』这种冠冕堂皇的想法,不过追根究底,我的意志就跟这种堂而皇之的想法如出一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哈——既有趣又无聊的答案。」
面对我的回应,他似乎打从心底感到满意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纸信封。不,如果说那是『一纸』实在也厚得过分。他将那个信封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军饷啦。」
只见他爽朗地答应。随后我打开了信封,里面装了大叠的万元钞票。即使不经细数,也知道内容超过了百万以上。
「旅行也需要准备吧?」
「……不需要这么多呀。」
「别客气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钱。」
「咦?那是谁的?」
「我公司里的女警们给的啦。」
「…………」
此时我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呈现大幅度的扭曲,这让他打从心底露出了恶意的微笑。
「我这个不可爱的儿子在暑假要出去冒险了,大家听了可是积极地群起赞助呢。呵呵,你不知道吧?在佐贺县警们的眼中,你可是『面露凶光的小天使』呢。」
「饶了我吧……」
拜托,这我怎么受得了?
「别嫌弃了,你就收下吧。又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
「会吧。我可是无故收受人家给的钱呢?」
「真要说有什么损失的话,那顶多也就只是一个人的尊严罢了。」
他忽然道出了这么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我可也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你可别后悔哦。因为这么一来,我就会——」
我握紧了信封,然后接着把尚未出口的话补完。
「我会青出于蓝的。」
「臭小鬼,你还早十年啦!」
供牺创嗣伸手将他嘴上那根吃饭时也一直叼着的那根菸用力地戳熄在菸灰缸里。
「刚刚那个游戏呀,你好像因为自己口中那番自以为了不起的言词就得意起来了嘛。不过如果换作是我,就算桌面上的那张牌是鬼牌,我也会丝毫不加以思索地猜大。」
「…………」
「我们两人的气度是不一样的啦!」
他说话时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 ★
最后父亲要先出门,于是我便挥手送他出去。之后约莫过了一小时左右,家里的对讲机发出了声音,这是要我出击的信号。我拿起了昨天就已经准备好最低限度的行李,准备出门。我打开大门上的门锁,朝着门外看去。
那里站了两位魔法少女。
其一是一头黑发,额头上贴着大块纱布,全身有如天鹅绒打扮的少女。她叫作系场依朵千,日前才转入了我担任班长的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