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全都是……诚将怒气和疼痛交织的身体深深埋入座椅里。
不过,都那么近身接触,她应该是认真的……算了,怎样都好。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过头。
真是倒楣透顶的一天。
手机响了。随意躺在床上的诚慢慢拿起来,是言叶吗?
「喂喂喂,是我。」
是世界。
「做什么。」
诚没好气地回答。
「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哪啦。」
「你心情很差哦—我现在在浴室里。你听,有回音吧。」
「是啊。」
对现在的诚来说,从哪里打来的都无所谓。
「不好了,胸部鼓起来了。」
「咦?」
「已经鼓得像桂同学那么大了。」
妳的胸部是气球吗?
「那真是恭喜妳。」
世界突然挂断了电话。
「搞什么啊……」
用自己的『脸红心跳入浴实录』来慰问遭下踢的人,我才不信对方会因此感到高兴。擦
伤的脸还隐隐作痛,但纱布实在太夸张,回家后就换成一般贴布,但依然很引人注目。
关掉电灯正打算入睡,手机又响了。
「睡了吗?对不起突然挂你电话,我刚洗好澡。」
又是世界。
「然后呢?」
「你还在生气?真不可爱!」
「不可爱也无所谓。我要睡了。」
「等一下……等一下嘛。」
世界沉了声音。
「那个,今天……」
「谢谢妳赏赐给我那么好的礼物。」
「那个是…我也只能那么做……」
诚心里想,应该还有其他不用伤害别人就能解决事情的好方法吧。
「而且还丢下我不管……」
「什么啊,所以你才生气的吗?因为觉得很难为情嘛。对不起,很痛吗?」
「太迟了。」
「你还生气啊……那么,继续今天未完成的。」
啾。
「?」
电话挂断了。黑暗中,诚拿着手机一脸茫然。
「唷!」
「唷!」
诚和泰介在厕所前打了照面,这是从昨天顶楼的事之后头一次见面。
二人并排,无言地小解。对彼此都有想说的话、想问的事,但一旦说出口,就必须连同自己的情况也得说清楚讲明白,这就有点不妙了。
彼此之间都有种谁先开口谁先死的感觉。
「诚。」
上完厕所后,洗手时泰介开口。
「什、什么事?」
昨天的事吗?该说明到什么程度才好……
「KAWADOU是什么?」
「啥米?」
看来无关昨天的事。
「就刚才抽签啊。要帮忙搭布景,我没话说,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是KAWADO。』
「KAWADOU——?」
上一节课,班会时间用来抽签校庆的分配工作。因诚班上弄了个鬼屋,所以在准备上得花较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了工作能顺利进行,繁琐的分工是必要的,为此才要抽签。
「你看。」
泰介从口袋掏出签纸给诚看。
「什么KAWADO、KAWADO,『河童』……河童,那念做河童。」
「河童!河童的汉字是这么写的!?」
「你演河童。」
「我演河童?」
诚笑了,这下有趣了。头顶着盘子,全身绿油油的泰介……
「河童,这个好啊……」
「清浦!我要去跟她抗议!」
明明无关的刹那的事,泰介却将怒气全发在执行委员剎那身上。
诚笑个不停,在他们之后走进厕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