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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听说老师发现受虐的鸭子时第一时间就将它送到兽医那里,还付了诊疗费。平日里幽默风趣在学生们之中人气颇高。为什么一发生这件事就对他们两个忽然冷淡下来呢?”
菊池不肯开口,不过他一看清一完全一副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姿态还是投降了。
“不想被那两个人依恋”
“怎么说”
“在全体学生们中有人气、没人气,都和我没关系。只是不想被特定的学生眷恋着。我知道这件事对那两个学生影响很大,他们来拜托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我并不想被他们依恋,那样我会很困扰的。所以对他们做出那种态度。”
“困扰……这怎么说呢?”
“太麻烦了不是。关系密切的话容易发生不和。那个老师偏袒某某啦,如果对那些依恋你的学生稍微冷淡一些他们甚至会怀恨在心。其实我曾经为此受到过PTA的抱怨。实在是太傻了。”
啊啊,清一点头。如今社会保护者们的抱怨实在相当难缠,常常可以在报纸、新闻中看到。菊池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我不想和学生们过于亲密。他们靠近了,才把他们推开,只是因为这样。我并没有多余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封闭的世界里还有层层更小的封闭的世界。
菊池不过是按着自己的理解采取行动。
“非常感谢”
清一致意过后离开生物室。
“谢谢你们”
回家的路上,昴和美和对这几天来一直亲切地照顾他们的长辈和前辈道别。
事件圆满解决,鸭子再也不会遭遇那种灾难。
可是两人的心情依然很沉重。
昴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美和急忙先开了口:
“工藤君,那个”
“嗯?”
“白天的时候,阿重伯伯说我们不要变成那种『一流』的孩子对吧”
“嗯”
“我可能是呢。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一直瞒着爸爸妈妈。老师看到也装作没看到,没有批评我们。我可以向工藤君忏悔吗?”
似乎可以猜得出美和想说什么。
“我呢,小学的时候,欺负过同学。当时有个带头的同学,我是他那个团体的一员。无视或者恶言相向的事做了很多。那时候我没多想什么,因为大家都以欺负那个孩子为乐。那个孩子中学的时候就到很远的私立住宿学校去了。那之后,好几次我在超市遇到了那孩子的妈妈。我觉得都被她狠狠地瞪着。原来如此,因为那孩子很讨厌我们。我们一直欺负她,她当然讨厌我们了,到如今我才明白过来。到那么远的学校去上学,自然是和双亲商量过的。一定是和他们谈了被我们欺负的事父母才同意的。他们家的人当然觉得都是我们的错,他们家的孩子才不得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如果那孩子自杀的话,那我,和那些虐待鸭子的三年级生有什么区别呢。工藤君,你看不起我吧”
美和双手不停地抹着啪嗒啪嗒的眼泪。
“为什么会觉得做那种事情很有意思呢。我现在也不怎么和那个带头的同学说话了。大家后来都觉得没劲,互相避开了,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昴忽然开口:
“我,当过小偷!是小学的时候,有个非常流行的卡片游戏。大家都沉迷于收集,还跑到点心铺偷卡片。不知怎么,看到大家都那么做,也就跟着做了。那家点心铺的老板是个老太太,就算发现了也肯定追不上我们。后来越来越严重,有的人甚至偷到便利店。那里都是年轻店员,很容易就被抓了”
美和应该是自揭了一个最糟糕的污点。自己也曾隐瞒和撒谎。
想说瞒着瞒着,总有一天它会消失。可事实不是这样。它一直潜在心底无法化解。一直不去想它,渐渐变成这样。
“虽然那家伙是自己一个人作案的时候被抓到的……可是我们也常常跟着他偷窃,如果他向警察供认出我们来可怎么办,大家都非常担心。结果没了游戏的心情、卡片也都丢了。从那以后我也不去那间点心铺,直到上了初中有一回回家的路上经过买了只雪糕,付钱的时候老太太说`『今儿没拿卡片吗?』。原来她全部都知道,我撒腿就跑,付了钱的雪糕也落了。”
接着昴犹豫了一下,提出建议:
“呐,新垣。我们回去向自己的父母坦白好吗?我现在就回去说。”
不知是不是把同学逼到遥远的地方上学这种愧疚过于沉重,美和犹豫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终于还是轻轻点点头。
“明天给你电话。加油!”
第二天——
美和打来电话:
“工藤,说了吗?
“说了”
说着昴摸着起了疙瘩的脑袋。
“他们很火大了。老爸气得直揍我的脑袋。到现在,总算都还清了。他替我换了钱不过要从以后的零用钱里扣”
“我爸妈也很生气。而且现在又是暑假……那个同学应该在家,本想说去登门道歉,可爸爸说要去的话你自己先打电话问问人家。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被骂得狗血淋头。接电话的是同学的妈妈,她说:是谁害得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