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呢。而且还一而再地连续发生,我实在担心,所以时不时地就会跑进小屋里看看鸭子们有没事。”
“什么呀,原来野岛先生只是个单纯的好人呀”
“祐希!你那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清一的怒斥之下,祐希吐了吐舌头,缩着脑袋道歉:“对不起”。
“那个,我也是……对不起”
早苗很难堪地低下头
野岛反被孩子们的道歉吓到,放下野草就离开了。
看着野岛的身影消失,则夫道:
“昴和美和同学为什么会觉得野岛形迹可疑呢”
诶,两人微微张口。不是说过了么?为什么又问一遍呢。两个孩子带着疑心回答道:
“因为他明明没有什么事却常一个人往小屋跑……”
“实际上野岛并不是无缘无故进去的。究竟有没有事本该一看就明白了。可是你们觉得野岛可疑是因为野岛过于醒目了”
啊,是那样的。祐希一击掌:
“因为他是大人吧”
“是的。说起进饲育房最不引人注意的只有穿着制服的学生了吧。那些学生其实大可以穿着制服光明正大地走进小屋,抓起鸭子凌虐一番。可他们还特特地去配了钥匙。虽然没有规定除了担任饲养任务的其他学生不能进入小屋,可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封了鸭子的嘴掩人耳目地进行短时间的虐待。更何况在人员稀少的暑期中,”
则夫的目光暗淡下去:
“如果他们惯于欺凌动物的话。那几个学生看来是很习惯做这种事了。从哪里学到的不得而知。可是他们的手段却一步步在升级。我在想,这次若是交送警察也许对他们来说还更好呢”
——封闭的安全栅栏中。
他们自以为正确地培养着孩子,殊不知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幼苗已经渐渐长歪。
为了保护而闭锁与为了保护而开放,在世人为其犹豫不决的间隙里,恶意之手频频伸向孩子——被其污染的孩子本身也是牺牲者。
“那种事本来就不对!”
重雄不高兴地嘟囔:
“为了孩子的将来?会影响考试?脑子坏了吧。那些孩子被家长学校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包庇,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自以为自己是第一流的。家长老师都对那些孩子宝贝得要死,他们觉得要是一流的人才和这种不名誉的是有牵连,价值也就下降了,所以打算敷衍了事。他们要真的懂得为孩子想就该正确地教导他们才是。就算会影响到入学。孩子有错误就这样藏着掖着,所以才会纵得他们无法无天。孩子会犯错那不是当然的嘛,犯错就该狠狠地抽他们,啊,这样是不对的,总之不好好教育可不行”
重雄的怒气清一能够理解,不过也有正相反的事。
有些家长以教育为名对孩子施行家庭暴力。两者都不正确,可是拿掩饰错误当作对孩子的关爱只会顾及自己体面的人比比皆是。
结果——
“不过呐,这也都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走到封闭世界的尽头。
“你们两个、可别变成那种所谓的一流的孩子!”
重雄像昴和美和喊道。
两个孩子只得面面相觑。
注1:在日本历史上曾涌现的剑术流派不计其数,然而在演化成为现代剑道的升华过程中,其选择的中心却是一刀流。现代剑道中,一刀中段之构可以理解为其基本之本道,而那些推行中段以外之构的剑道则是违背了基本理念的邪道。因此,剑道的实践问题也被认为是没有价值的事而缺少剑道家去专门研究。二刀流,即两手持刀之术,同样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被当成了异端;双手持刀亦被视作邪剑,非正途。
*
傍晚的值日也结束后,两个学生去还钥匙。
清一像忽然想到什么,要求由他去帮忙还钥匙。事件总算是解决了,则夫换的锁还是继续放着吧。这件事要向老师说明一下。小屋的护网虽然让则夫进行过应急处理不过还是该正式修缮才是。
生物室的位置之前在地图上见过,还记得。
“打扰了”
敲过门后,清一拉开教室的门。不曾听过的老男人【这词怎么就成了没中性色彩的了?】的声音,年轻的教师诧异地从书桌前移开视线,转头望向门口。
“初次见面,我是工藤同学担任饲养工作时负责照看他们的清田。请问您是负责生物课的菊池老师吗?”
啊,老师像是明白过来一样。
“不只是生物课,不过的确是那两个学生的生物老师。听说在动物虐待的问题上很活跃。”
冷嘲热讽的口气,不过嘲讽的对象是什么不得而知。
清一说明了饲育房换锁的事,将新钥匙递给菊池。
多谢费心,菊池依然是嘲讽的语调。
“老师,有件事想向您打听可以吗?”
“请说”
“为什么虐待事件开始的时候对工藤同学和新垣同学说那样不客气的话呢”
菊池似乎颇受震动,目光从清一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