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你不可能不去掌握对方的情报。”
“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离婚的地步,我不是也该像个男人一样,该放手就放手吗。”
“可是阿重,你根本不想离婚不是吗?这份意志应该传达给登美子知道。你们都还好好活着不是嘛”
这番话干脆利落却沉重无比。因为说话的是则夫。
“为了更好地和登美子谈,是应该调查清楚对方。不然你是说服不了登美子的。我想登美子多少也是不想分开。瞒着阿重和其他家人去和那个男人见面,她心里一定也有愧疚感。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只字不提。如果阿重能冷静地问她,我想她心底的愧疚感也许会让她回头也不一定呢。”
而且呢,清一继续劝说:
“谈判的时候要是心里没底会很容易焦急,失败。你质问登美子的时候真的有信心不会怒火攻心吗?我认识的重雄可是和‘忍耐’一词无缘的男人啊。”
“原来如此,也有让两人都争破头的目的么。”
在两个死党的轮流轰炸下,重雄终于点头:“好吧。”
“征信所就用我们公司的吧。以他们的会面频率,跟踪不了多久情报就可以到手了。”
清一做完总结,矮脚桌上已经摆好几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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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
午间,怀石料理店上了餐后茶时,广田忽然低头道歉。
看到登美子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广田表情苦涩地开口道:
“前些日子……听说在你回去的路上,我儿子对你无礼了……”
是上上次见面时候的事啊。登美子并没打算和他提起这事,可是:
“上回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你的样子有些怪怪的……所以回去之后问了我儿子。真是很抱歉,我儿子太无礼了!”
登美子又渐渐开始动摇了。
“没有的事……他也是过于担心你了,对吧,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他担心的那种关系。”
登美子的本意是想让他不因儿子毫不客气的行为而感到负疚,可是广田的头却更深地低了下去。
“不……我再也不能欺骗你了。”
广田抬起头来。
“至少,我对你不再是单纯的同窗之谊。儿子会急到跑去跟你提分手费也是这个原因吧。我不觉得愧疚,不用对谁隐瞒。因为我这份心意不是假的。为了能和你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见面,我按耐住这份思念,事实上直到现在一直都忍耐着。可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接下来的话——想听。又不想听。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撕扯着登美子的心。
“我知道你有你的家庭。——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若是你与我有同样的感觉的话,你也会成为我的伴侣的吧?”
自己不在,家里会怎么样呢——登美子无数次地算过这个减式。重雄有康生、有理惠子、有奈奈:能干的儿子、伶俐的儿媳、可爱的孙女。就算没了自己。
广田什么也没有。妻子先走一步,儿子媳妇无良到家,孙子也被隔离,无法给他借慰。
可是,要登美子就此舍弃家庭实在是太为难了。
“照这样说……我们像现在这样来往是不可能的了。”
“这样下去你没有办法救我了。如果我们不能结婚的话,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我的心意已经完全表明,想必你也一直觉得对不起家里的人吧,都是因为我的懦弱。”
应该在这里打断它。登美子的理性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嘴唇像是僵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你忽然决定太勉强了,广田微微笑道。
“和你讲一些比较现实的话吧。以前有和你说过找房子的事。”
还是说不出话,登美子只能默默听着,随之点点头。
“其实我有看中一套不错的房子,不过年纪大了,很多事办起来都不方便。老年人一个人生活需要各种条件才能签订契约书……不过若是夫妇或是未婚夫妇二人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如果你做了决断,这就是前提了,广田继续说到:
“离婚然后再婚有各种手续,也不可能马上入籍对吧。所以房地产公司有规定,预定再婚的女性如果缴交一部分保证金,就认定为未婚夫妇,可以签约。当然你就要离开原址……”
说着广田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便条本,撕下一页,抄上别的页面上记录的一个银行账号。账户名是某个房地产商的。
“再婚预定的保证金是两百万。当然这只是形式上的,最后还是会还给你。从今天开始我等你一周。一周之后我就要向房地产商答复了,如果你没有答应,我只好放弃,以后再也会见你。
“如果……你把钱打进去了……
“马上收拾行李,到我们常见的那个车站检票口来。我一定在那里接你。要是因为离婚而与家人撕破脸的话,离家出走的你一定是处于下风的一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为了你和家人诀别的那份勇气,给他们的慰问金决不是问题。——如果这样就能得到你的话。”
广田留下写有账号的便条,拿起账单起身离开。
“我衷心希望能够再能和你见面。——但是,若是最终你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家庭,我也绝不会怨恨。毕竟扰乱你平静的生活的人是我。我等你一周。希望你能让我的梦想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