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祐希的疑问重雄答道:
“阿则他大激怒·大暴走了。实在不能当场向警方报案。带着那种甚至让人失禁的电击枪,一定会被警察搜查的。”
说明虽然简单,祐希立即表示完全理解。
“核心的部分当然由我们负责了,不过前面的地方就要你和早苗撒个谎了。你要说目击了现场后给早苗的父亲打了电话。”
“等,等一下,爷爷。这没问题,我明白,我会这样说的。反正我也没有武术不可能和对手正面冲突,所以先和早苗家里联系。但是早苗是阿则老伯的——”
“女儿啊。不是孙女哦”
“啊——————?!”
祐希一点不都含蓄地表示惊讶。
“可,可是早苗和我是同一年级的呀!?”
“是啊,我老来得子。早苗可是我妻子的留下的宝物。”
阿则难为情地笑笑,神情却很认真。
“所以啊,祐希君要是敢欺负早苗可不饶你哦”
“……怎么可能,她有那么可怕的老爹在,我才不会有那种念头呢!”
“你的话我可记住了,话说回来在规规矩矩的范围内交往的话,我家女儿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吧?”
“你到底是想我怎样啊!再说了这种事情要看的是本人的意思吧!”
哐啦——浴室方向传来开门的声音。
“祐希君?我爸爸他们回来了吗?”
“啊,回来了,三只都回来了。”
从浴室走出来的早苗穿着外出的衣服,并不象平时清一他们来的时候一样穿居家便服。这是因为同龄的祐希也在缘故,多少要留意一下。
早苗没有到起居室而是直接走进厨房,应该是为清一他们倒茶去了。
“接下来你们处理吧。没我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清一反射性地抬起手在祐希的脑袋上揉了揉——就像祐希时常怀念的小时候一般——用早苗听不见的声音说:
“懂得推掉打工的事,干得不错哦。”
祐希一下涨红脸,甩开清一的手:
“那是当然的啦,怎么可能把那孩子一个人丢下跑去打工啊!这种理所当然的是别像夸小孩似的特地说出来!”
说着起身匆匆忙忙地跑向玄关。
“你没忘了我的自行车吧!?”
“外面靠着呢。”
“那拜拜了!你们请便,不过别再扯到我了。”
“啊,祐希君!?”
早苗发觉祐希要走,匆忙追出,站在门口和他道别。
祐希与早苗说话可和与清一说话时的朗朗声调不一样,没了一贯伶牙俐齿的感觉,对早苗的关心却也不难听出。清一坐在里面听到的无非是“那些大叔来了你可以安心了”“完全交给他们不要操心了”之类的全推给他们三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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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三人研究半天的说辞总算是蒙混过关。
倒不是那套说辞毫无破绽,而是警察已经顾不上这种小细节了。
经包括早苗在内的受害者们指认,犯人正是住在町内警察宿舍的单身巡警。
犯罪动机是发泄怨气——可以这样说吧。
犯人有着强烈的结婚愿望,也通过中介等等途径多次相亲,不过因为不善言谈的内向性格屡战屡败,渐渐怀恨在心。
心中的郁闷无法发泄终于以犯罪行为爆发出来。
无论警察如何加强巡逻都逮捕不到犯人,原因就在于犯人是警察内部的人,巡逻的时间线路等情报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自然对町内的大街小巷也是了如指掌。他就这样潜伏在警察内部不断犯案。
身为警察格斗技当然不差,至少使被制住的女性毫无反抗余地是绰绰有余的。
各町内居民委员会烦恼半天的传阅板实际上没有意义。
犯人提前犯罪时间,据说是为了能及时回到宿舍。虽然现在的警察宿舍的门限并不是那么严格,不过熟悉彼此之间轮班的同事们也住在同一座楼里。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心才有了提早犯案时间的想法。
确实,十点前外出的男性警察一点都不会引人注目。就算大家发现作案时间早这点,也不会有人怀疑到警察自身。
本案虽然成了全国性的新闻,不过因为受害者众多,早苗不必成为新闻取材对象。至此事件落幕。
也因为如此三大叔的积极活动得以继续维持地下状态。犯人被捕后,根据他的招认,以前未发现的罪行一桩桩地揭露了出来,究竟是谁逮捕了犯人慢慢地不再成为关注焦点。最后不知怎么,关于逮捕犯人的人,大家就形成了这样的认识:为救危机中的女儿,少女的父亲奋不顾身与犯人对抗,终于抓住犯人。
事件解决后的某天早晨。
清一晨练到一半时,道场的门被拉开了。
他停下挥到半空的竹刀回头一看,进来的是祐希。
“怎么了,离上学时间还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