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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至今半个月今天终于遇到这种场景。他们循着呼救的声音望去,一位女子倒在地上,而一辆自行车正向清一他们这个方向急速驶来。
“阿清!”
“阿则你让开。”
清一也不将竹刀从袋子里取出。他算准时机,就在自行车从眼前经过的那一刻,及时地将竹刀递出。自行车原本在全速行驶中,忽然横扫过一把竹刀,尖锐的急刹车声后自行车乒乒乓乓地倒下,男人整个地被甩到了路边。从他手里飞出的皮包在空中划了个圈后被则夫稳稳接住。
摔倒的女子也重新站起来,跑向他们,接过则夫递给她的皮包。
“非,非常感谢……”
另一边清一将男子的上衣剥下,代替绳索把他的手缚在身后。然后还将他的双足用脚上球鞋的鞋带一并捆绑起来。
“非得在深更半夜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应该把包背在靠路边的那一肩,紧紧抓牢。贴着路边走,不要让自行车和摩托车有机可乘。也可以装着用手机在和谁聊天一边回去。”
那位女子听着则夫的建议不住地点头。
“离家还远吗?”
听到清一这样问,女子指向数十米处的一座单间公寓,说就在那里。
“那回去的时候就请你向警察通报一声。犯人就躺在这里。”
“啊,您二位……”
“我们有急事,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什么,若是这个家伙抵赖啊。包上有指纹可以采集,赖不了的。你摔倒的时候的痕迹也留下了呢。”
女子的袜子被划破了,血从伤口里不断渗出。连路面上都留下了血迹。
女子再次道谢,深深鞠了一躬,跑了回去。
还没离开现场,则夫就兴高采烈地道:
“阿清,这种感觉还真不错呐。”
“就是说。”
对于这个事件,没有在场的重雄后来是怎么无限怨念也不必赘述了。
★
“两名男性在抓获嫌疑人后不留姓名地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早上,地方报纸和电视新闻略略报道了昨天的事件。
“哎呀,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人都有。”
听到一起吃早饭的芳江这样说,清一忍不住笑了下。“干嘛?一大早笑得那么奇怪。”面对芳江的追问,清一好容易才忍住没继续笑下去。
阿重,果然挺有意思的。确实很有意思。
穿上芳江准备的便服,清一心情愉快地上班去了,可是一进入财会室,想到那一堆的烂帐,他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
就像当初预计的那样,大约花了一周的时间终于整理完账本,可是无论怎么算,收支总是不平。
“这是怎么回事,店长。特别是游戏中心的营业额,对几遍也不合。”
“啊,这样啊……”
须田像往常一样令人不快地搔搔头。
“游戏中心是客流量最大的地方,钱的流动自然也更多。它不像K厅或者运动馆那样有现金收纳员在负责的,都是客人自己去换零钱丢到各自的筐体里玩的。”
“筐体是什么?”
“啊,是游戏机必备的部分。店里设了筐体,兑币机,不过人手不足不可能时刻方方面面都看到。经常有那种破坏机器偷钱的事发生……”
“没有监视摄像头吗?”
“有是有,不过并没有那么方便……很容易和客人发生纠纷。而且……”
防盗监视器二十分记录一次,常常等到发现机器已经被破坏了才看到录音带里已经有记录了。
“那在机器上装报警装置呢?”
“我们的机子不能装。带有防盗装置的机器价格要高很多。其它店铺里估计也都没有用那种机器的。”
“确认一下。”
“而且……”
须田脸色更难看地低下头。
“那个,有时候店员在把钱带回事务所时会被人清钱①。游戏中心与事务所的距离最远,不容易被人看到,遮挡的地方也多。”
“那叫清钱么,分明是从店员手里直接夺走营业收入的抢劫嘛!没有向报警过吗?”
“啊,当然有啦……不过,他们没有露面,又以暴力威胁,很多细节店员也记不清了,很难逮捕到犯人。从我当店长起,就遇到过五、六回了,犯人却一次也没抓住过。我们也不好跟店员们说一定要死守,实在不行把先钱交给他们,回事务所再报警,为了不造成更大的遗憾。”
的确该是这样——
“你当店长多久了?”
“啊,已经两年了。”
“两年间就遇到这么多起抢劫,在同行里算普通吗?”
须田有些为难地歪歪脑袋:
“不好意思,这种店我也是第一次做,还真不太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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