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别人的学校’,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别地方一定和自己的学校有很大的不同。一整天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教室里听课,有时候到操场或体育馆运动,中午就和大家一起用餐,放学后就进行打扫和参加社团活动。
当然,都是用日语沟通。
众多同年龄的学生聚在一起。
不过,光是提到‘别人的学校’,只会让我想到,要跟着那里完全不同的规炬运行;有无法轻易跨界的国境、规则,以及各自不同的‘王国’。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六下午,天空下着雨。
我们齐聚一堂,一同来到他国的国境附近,并肩伫立在此。
今天是秋季关东国高中生长曲棍球赛程编组的抽选会。也就是说,今天将决定我们第一场正试比赛的对手。
只有顾问老师和主将、副主将可以进到作为抽选会场的学校里,抽签是由主将负责,所以我们的话就是由大西学姊代表去抽。
崭新闪亮的金属校门与圣维莉塔丝的不同,漂亮的石造门柱上,刻有‘都立村崎高中’字样…这是一所创立约十年左右,似乎还是很新的学校,也因此可以感觉到建筑物隐约散发出时尚感。
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学生们,各个都穿着看来昂贵的便服。可是怪异的是,他们都以错愕的表情望着我们。唉,这也是可以想见的,如果我们在自己学校前面,看到外校将近十名的学生站在那里,或许也会一脸错愕地想说是发生什么事情。手上各自拿着雨伞排排站的我们,大概是因为穿着咖啡牛奶色制服的关系,感觉也很适合用“烟斗头”来比喻。
“啊,刚刚经过的那个人好帅喔。”
“有吗?”
“小坂学姊喜欢哪种类型呢?”
“依奈我才不会喜欢高中生呢,当然是要有钱的啰。”
“哇;好厉害。”
“好邪恶;”
在这三个说着让人头痛的话题的国中生旁,有个不小心就会看来比她们年幼的人,正来来回回地踱步。
“怎么还没出来、怎么还没出来啊!”
五十岚看了好几次代替手表的手机,像是唱歌般喃喃自语着。仔细瞧瞧她那张满是期待的侧脸,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不是大西学姊将要带着写有‘胜诉’的纸张从校门口奔出来一样。
“就叫你冷静一点嘛,强校都是种子队,不会在第一回合出赛啦。大西学姊不是有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编组,在第一回合都不会有太大的实力差距。”
“唉呀唉呀;”
宫前这时出言调侃安抚小猴子的我。
“你自己还不是同样坐立难安,然后就跑来这里了嘛?”
“就是说咩。从圣维莉塔丝换搭电车到这里要一个小时,明明就很远耶。”
“对于平常很少搭电车、都是骑脚踏车上学,要买东西的话,都是到二子玉高岛屋或上网买的班长来说,的确会觉得远吧。”
不只是岛茜,居然连长谷川也开始揶抡我……
春季正式比赛就是全国大赛,形式上是先将所有登记的学校分成四队一组,进行循环赛。然后比每一队的得分和失分,排在最上位的队伍得丛昔级最后决赛的淘汰赛。
秋季大赛只有关东地区的国高中参加,采单淘汰赛制,而队伍在大会中背负着一赛决胜负的残酷命运。正因为这样,第一场比赛迎战什么样的对手关系相当重大。
其实原本是想让学姊两人以外的队员进行练习,可是不管是哪个家伙通通都心不在焉的,实在是太危险了。既然这样的话,于是我就提议大家一起来抽选会场,明明就是因为这样,大家才会通通杀到这里来的;要说的话,根本就是同罪,是同罪啦。
就在这闲聊当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校门深处的校舍入口。
“呀呼~~”
五十岚一边转着红伞,一边打算冲出去。幸好我的手总算是来得及抓住她,即时阻止她侵犯他人国境。而就在我松口气后不久,却在看到走近的大西学姊脸色后变得犹豫。
学姊的脸色铁青……不对,简直跟白纸一样。
“怎、怎么了吗?”
“呃,因为……”
连讲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黑田学姊都吞吞吐吐可就稀奇了,明白到大事不妙的所有人全都脸色发青,就在这时!
“唉呀,那不是圣维莉塔丝的人吗?”“大家全都过来了,这么闲呀?”
现场响起柔和而客气的音调。
只是,我们立刻就知道其背地里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恶意。就像是雄鹿扬起角,或猫咪要挥出爪子前会先弓起背一样,此为暗示着“找碴”之意的女性特有示威举动。
大家脸上全浮现出紧张的情绪。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穿着水手服的两名女孩子身上。在深蓝色传统服装胸口处,有一个淡桃色的刺绣图案,那是一个以樱花作为图案的标志,我记得自己曾经看过。
“樱女中?”
这是同一条路线上的女校之一。
两所学校拥有同样悠久的历史,偏差值也差不多。只是,她们是佛教学校,而且还是光高中部就有将近一千人的大学校。依她们的规模来看,当然会有长曲棍球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