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突然察觉手上的冰凉触戚。我在昏暗中凝神一看,发现那是一个五百毫升的保特瓶。
“难、难道你是去帮我买这个?”秋山没有回答。
只是像个孩子似地挽着手、冷漠地转向一旁。然而看他那个样子,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个人早就知道让我自己一个人进主屋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
“好了啦,赶快回房间去睡觉。还是你希望被我扛着丢进去?”
我听见这个强烈的恐吓,急忙返回剑道场睡觉。就在我要奔进拉门之间时,顿时又停下脚步。
无论如何,我怎么样都想问清楚。要是就这样窝回棉被里,我就只会又继续苦恼个不停而已。
“那个……关于你白天告诉我的那句话,我有照我的方式去思考,但是……”我怕他马上又朝我怒吼,那样我会受不了的,所以尽可能地迅速说道…
“难道你说的大炮是指五十岚,而我们没办法配合她……因为我们只有竹筏程度的实力而已,你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他这次却没有对我咆哮。 始终避开的视线转了回来。“虽然那个外国人看起来好像可以派上用场,可是其他人简直都是在拼命追着那只迷你
小猴子跑。”
秋山正视着我,我还在想他是不是说完了,他又立刻开口…“尤其是争球,那个让给其他人做吧。”
他竟然意外地给了建议,真是不可思议。只要一讲到长曲棍球,他就会一改那副找人吵架的姿态,变得可以好好说话。
“为什么宫前不行呢?”
“如果以男长手Face Off(开球)的状况来看,体格和气势胜过了一切。”
没错,那是当然的吧。男子长曲棍球比赛开场的方式本来就跟女子比赛不同,男子必须相互以手劲压制、争夺在地面滚动的球,为了要能尽快将球纳入自己的阵营,当然必须具备相当的腕力和腹肌。
“可是,女长手的争球靠的是战术啊。看球飞向哪边,就必须在瞬间判断出要让谁负责第一个拿到球,没有办法确实做到这点的人根本无法胜任。光会压球的人是不行的,必须要是控制得宜的人才行。”
“咦?可是规则上有写‘如果进行争球的选手没有让球飞得又高又远,是不正确的做法’喔。”
“所以我刚不就说是战术了?也就是要让裁判看不出来。”
尽管我觉得这是相当个人主观的意见,不过还满合理的,算是有道理。看见陷入思考的我,秋山于是推着我的肩膀,让我走向剑道场。
“明白了就不要再啰哩啰唆一大堆,赶快去睡觉。不然我这次真的就要把你抓起来丢进去喔?”
看他又要再次发火,我便往后退,然后直接奔入拉门那头,就连道声谢的时问都没有。
我悄悄地透过细缝窥视走廊。
多亏我夜间视力相当好,才能清楚看见秋山在走廊正中央耸肩的身影。
他在那边左右张望了两、三次,捡起脚边的手电筒,然后披上被丢在外面的毛毯,似乎没有回到主屋的打算。
喔,原来如此。
他一直像这样在外面看守着。
我一直没有深入思考,仔细想想,这间剑道场的确没有配锁;毕竟这里和主屋相隔一段距离,如果里头的人尖叫的话,相信在主屋的人是绝对听不到的。
他大概先为我们设想到有可能会遇到的‘最糟情况’……
“叫我们穿队服或是运动服来,也是这个原因啊……”
既然这样的话,一开始明白告诉我们不就好了。
在错愕的同时,我也带着不可思议的心情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我暍完水、正打算要躺下的时候,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原本在旁边鼾声大作地熟睡的五十岚,这会儿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拼命在强忍着什么。
“Mam……”
她微微地动了动嘴巴,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缓缓伸过来的手抓住了我。
“Please do not go anywhere”
五十岚一把揽住我的手,闭上了眼睛,而微弱的鼻息声又再次响起。
“五十岚……”
我不忍心将手抽回,只能看着她痛苦的睡颜。我们的体温慢慢地相互传递,我的指尖也逐渐热了起来。在一只手被他人拉进棉被的情况下,烟一白说很难睡得着。然而,我还是想办法躺下来。
因为……
!!妈妈,不要走。
近看五十岚的睡颜,似乎比白天时看起来还年幼,让人戚到心痛。
即使秋山说五十岚是大炮……
这丫头也绝对不是钢铁打造的,实际上也不如我想的那么粗神经。
我一边望着每一个人睡觉的模样~~心里一边思考着。
离秋天的正式比赛不到一个月了。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作为竹筏的我们到底累积了多少程度呢?
六天五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从早到晚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