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学的五年之间,如同奇迹似的,两个人一直是同班同学。直到升上当地的国中之后,才与勇治被编到不同班级。这时的一海,每天都过得很忧郁。班上同学有很多个性好的人,女生也常常红著脸主动跑来跟一海讲话,但一海总是无法对他们打开心胸。自然而然地,一海开始被孤立,越来越多时间是一个人眺望著窗外,每次隔著窗户看到勇治在操场上体育课,一海就会感到胸口发热。
这个时期,一海开始为失去妻子的父亲担任助手的工作。虽然无法原谅父亲,心中依然相当恨他,但做研究总比去学校好得多。而且,一海想要借此对勇治死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研究上,就可以暂时地不再去思念勇治。
——但是,最后还是压抑不住了。
数天前,勇治说了一些不像他应该会说的话,深深刺伤了那奈。一海在安慰那奈的过程中,得知了她也喜欢勇治。原本以为她是勇治的妹妹,所以对她毫不提防的一海,如今才知道原来她很清楚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可以结婚的。那奈也看穿了一海喜欢勇治,笑著自嘲说,我们一样前途坎坷,应该算是「同伴」吧,甚至跟一海约好「不可以一个人偷跑」。
不对!我们根本不一样!
太不公平了!这对我压倒性不利!因为,那奈毕竟是女生,而勇治喜欢的是女生。这一切,一海早就已经领悟,没时间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如果不快点行动,勇治一定会被抢走。
一海拥有唯一的一项武器。
——魔法。
虽然目前还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但却是一海的唯一优势。
让一海想到这个主意的,不是别人,就是勇治本人。如果他没有建议一海继续研究魔法,一海甚至不会知道有那个咒文的存在。
「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了。明天把琉璃花叫来,请她诱发我的魔力,我们就可以——」
那个咒文,一海已经念过好多遍,深深记在脑海中了。印的结法、魔法阵的施法都已熟记,那个咒文不需要与精灵缔结契约,只要有强烈的意志,应该就可以成功施展。
「再忍耐一下,勇治!所有的问题,都将获得解决——」
接著,一海进入了梦乡。
就在勇治的体温包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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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感到不对劲,身体麻麻的。
会不会是因为琉璃花诱发魔力的仪式失败所造成的影响呢?虽然琉璃花说不会有后遗症,但是她说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度?
不过,现在的勇治没心思烦恼这些事情。
「……会……会不会很挤?一海。」
「不会,这样很好。」
脖子上感觉到一海的呼吸,让勇治几乎快要晕倒。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逃走。
时间是夜晚,地点是勇治的房间。双人床上,勇治与一海并肩而眠。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呢?这就要怪琉璃花了,她诱发魔力的仪式失败造成爆炸,几乎跟当初炸掉八菱工厂遗址时的爆炸规模相同,把一海家的房子轰出了一个大洞。
没有人受伤已经是个奇迹了。但是房子不可能再住人,对于琉璃花闯下的这个祸深怀罪恶感的勇治,不禁脱口而出「在你家修好之前,就住在我家吧」这句话。后来讨论要睡哪里的时候,勇治更自己傻傻地提出了「既然都是男生,一海就跟我一起睡吧」这样的提案。
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是如果琉璃花没有闯下那样的祸,就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了。把责任都推给琉璃花的勇治,咬牙切齿地瞪著墙壁。这道墙壁的对面就是那奈的房间。琉璃花现在应该在那奈狭窄的床上睡得正熟吧。祝你睡得滚下床著凉得感冒!
「琉璃花好像很难过呢,没什么精神。」
一海在床上翻动著身体,一边轻轻说道。
「让她继续难过吧,再怎么说也得让她反省一下。那奈差一点就被她害惨了呢……话说回来,结果你家变成了牺牲品,真是抱歉。」
「别介意,列印出来的资料没事就好,而且……」
「什么?」
勇治往一海脸上瞄了一眼,发现一海细细长长的双眼皮眼睛正带著满满情意,勇治急忙把脸别开。
「……身体觉得有点麻麻的,这是不是魔力已经被诱发出来的关系?那个仪式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咦?你也是吗?我也觉得有点麻麻的呢!」
「果然……第二阶段的『入门仪式』已经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吗?勇治没什么深刻的感觉。而且,就算魔力已经被诱发,接下来还得学习那些复杂印的结法,而且还必须与精灵订定契约才行。
「对了,勇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咕啊!你……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有点想要知道嘛……勇治喜欢的是女生吧?」
「那还用说!」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正常男人!勇治本来想要这么说,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勇治的心里非常清楚,一海是一个非常纤细容易受伤害的人。
去年曾经发生过,勇治不小心将果汁翻倒在一海借给他的书上。没想到一海竟然抱著书难过了三天三夜,真的是纤细到难以令人相信的地步。事后勇治问一海,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本书,一海则回答这是数年前某次一海生日时,由那奈所挑选、勇治亲手交到一海手上的生日礼物,勇治自己则完全不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