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在堤防捡到的东西。
镶着青色宝石的手镯。琉璃花说过,这是魔力的根源。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啊啊~!是你偷走的?太过份了!”
琉璃花说着,从勇治手上一把抢走了手镯。
“……不是啦,我在堤防捡到的。如果不是我捡到的,事情可能就大条了。”
“呃……我太晚回来了,我们赶快回家吧!肚子饿死了!我已经饿到胃穿孔了,快走吧!”
琉璃花搓搓肚子,不悦地说。
“我看你是为了食物才撑到现在吧?”
“啰唆!快拿食物给我啦!”
“你不记得你已经被那奈赶出去了吗?”
勇治说。琉璃花一阵惊觉,垂下了头。
“……对喔,我再也见不到白饭了。”
勇治见琉璃花失望地叹气,不平的情绪渐渐恢复过来。
他戏谑地用手指戳了戳琉璃花柔软的脸颊。
“呜喔?干、干嘛啦?”
“噗哈哈哈!没事了啦,那奈已经原谅我们了。她允许你待在我们家。”
“咦?真的吗?白饭吃到饱吗?”
琉璃花睁大了眼、不停地流着口水,大声问着。
“……不行,你还是克制一点吧。”
“我不会克制的!赶快回家吧!”
勇治推着兴奋的琉璃花,两个人一起走回家。
3
勇治做了一个最糟糕的梦。
他从早上开始一直忐忑不安。
窗外一片阴暗,雨滴一点点地打着。
他摸摸额头上的伤口,视线别向走廊边的位子。那奈正在整理书包,和同学们愉快地对话着。
相安无事,和平常并无异样的放学过后。
原本该是如此。
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某种令人绝望的事件。勇治有这种预感。
昨晚的梦。
——是预知梦吗?
不会吧!梦中的那奈被五花大绑。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这种事。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件?
勇治从没梦过这么真实的梦境。想忘掉,那些光景却硬生生地、怎么样都无法抹灭。
琉璃花说过,将影响二十年后世界毁灭的关键性事件。
如果这真的是预知梦,那绝对错不了。
自己即将背叛一海。梦里的确是这种感觉。因为伤害了一海,而让他疯狂了。勇治想着,愈发不安。
讨厌的汗水濡湿了背部。勇治因极度不安,身体开始感到不适。
如果能看到一海,这份不安多少可以减缓些吧。但隔壁的位子却是空的。他请假做什么呢?该不会被他爸抓住,关在研究室里了吧?
勇治上半身趴在桌上。
“勇治,回家吧?”
那奈以平常的话调叫着勇治,他回过了神。
“喔、喔。对喔……”
勇治嘴里念着,直起了身子,开始收拾书包。但是手一软,教科书散落一地。
“……勇治,身体还是不舒服吗?今天你不该逞强,应该请假在家好好休息才对。”
那奈帮忙拾起书本,担心地问着。
“我、我没事啦。真的没事。”
勇治装出笑容,将教科书和笔记塞进书包,站了起来。然后推着那奈往前走,出了教室。
“等、等一下啦,勇治?你很奇怪喔!”
“喔!我本来就很奇怪啊!你不知道吗?”
勇治一改以往互相回嘴的态度,叫了出来。
然后沉默地在楼梯口换了外出鞋,撑了伞并肩走出校门口。
本来应该是一海担任那奈的护花使者。但今天一海不在。身为兄长的我,理当负起保护那奈的任务。勇治这么想。
我是不是太激进了?只不过是个梦,为何这么在意?勇治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两人走向步道,混浊的河川水量不断地增加。
“勇治,我去买菜喔。”
那奈在固定的位置停下脚步,开朗地说着。
越来越激烈的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两人的伞面上。
“等、等一下,那奈……今天的晚餐,用冰箱剩下的菜就够了吧?”
“嗯,可是今天猪肉特价耶,我想煮高丽菜肉卷。”
“什、什么?高丽菜肉卷吗!……不,算了。今天就不要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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