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勇治下意识地摸摸额头的伤痕。
怎么办?连自己都一头雾水了,该怎么解释?
但又非说明不可。只是那奈会相信吗?不,只要说出口了,那奈应该就能理解。那奈不会这么不讲理又冷血。只要慎重其事地告诉她一切,一定会懂的。就算是难以置信的疯言疯语。
元凶就躺在眼前。就算把她弄醒,这女人八成又会开始发疯。亢奋状态中的人,不可能冷静下来和你说些什么。真是没用的家伙。勇治这么想着。
是不是该将她绑起来比较安全?不,干脆将她丢出家门算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勇治!你不想说吗?」
那奈开了口,勇治还是低头僵直着身子。
「没、没有啦。不是啦……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状况。」
「嗯,好吧。那我问,你回答。」
那奈轻叹一口气,冷静地说。
「喔!拜托你了!」
真是茫茫大海中抓到一块浮木,得救了。Q&A的话,多多少少答得出来。况且自己根本没有做任何坏事。
勇治终于抬起了头。但那奈仍用严厉的眼神瞪着,他不禁拉着椅子往后挪了一步。
「她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
「你们认识多久了?在哪里认识的?」
「三十分钟前吧?就在我最喜欢的堤防边。」
「你们是什么关系?」
「毫无关系…吧?」
嘎!
椅子发出了可怕的声响。
「她为什么全身湿透?」
「……她、她掉到河里了。」
「为什么会掉下去?」
「啊,可能是滑倒了吧?」
「然后呢?」
「嗯!她忽然从河里飞出来,然后被棒球打中,昏了过去。」
「……她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她、她忽然从我房间的窗户闯进来——」
嘎嘎!
椅子又发出了更骇人的声音。
「也就是说,三十分钟前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滑倒跌进河里,然后被棒球敲昏,你就趁机把她带回来,就从你房间的窗户,对不对!」)
反应剧烈的那奈站了起来。
「为、为什么变成这样啊!我的房间在二楼,要怎么把她弄进来?」
勇治不住地颤抖。
「只能这样解释了不是吗!大变态!女人的公敌!」
「山根勇治!你觉悟吧!」
化作厉鬼的那奈一把抬起椅子,正要砸向勇治的那一瞬间,一股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少女倚着墙壁走进厨房。可能是过于疼痛,她的眼眶浮现着泪光,然后一只手摸着屁股。
「杀了你,我也要去死!」
「等、等一下!你解释清楚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这是消除那奈误会的大好机会。只要让少女说清楚讲明白,自己就不会被怀疑了。不然再这样扯下去,迟早得带着遗憾上西天。
「大雪啊,寒冰啊啊!」
喀铿!
啪沙。
勇治和那奈张着嘴,呆站在原地。
厨房碗柜上的陶锅,不知为何在少女说话的同时从头顶砸了下来。
少女的脑袋吃了一记,又昏了过去。
唔~
「……喂,勇治。这女生怎么搞的?」
「……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真的很衰。」
迫于情势,只好等待少女恢复意识。两兄妹决定让少女待在家里。那奈替她换掉湿透的衣服,然后让她躺在勇治的床上。
房间让给了少女,勇治只好睡客厅沙发。
顺道一提,这一天的晚饭只有冷掉的白饭和酱菜。
结果,到了早上,少女还是没醒过来。
没办法,只好让她继续睡。兄妹两人比平常早一点出了门。
走路到他们就读的高中约需二十分钟。朝着河岸步道往上游方向,右手边的运动场连接至公园,对面则是老旧的水泥校舍。
并排一起走着的那奈,一脸不悦的说:
「那女孩上课怎么办?她是哪个学校的?」
「就跟你说我不知道了。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晓得……」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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