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交才能完成『变化』。
不……不一定如此,沙久巴斯和人类间的混血儿奈奈不一定确实集成到母亲的力量。
半吊子的变化很有可能会伤了绘其诺的肉体。
从卡那明的样子看来,她或许不需要担心混血这件事——如果混血会损害能力,那卡那明自己就不会想要奈奈——只不过奈奈一行人还有太多该知道的事尚不清楚。
「……绘其诺……」
奈奈坐在房间双手环抱膝盖低语着。
虽说他最进才有了自觉……可是隔天就和喜欢的人结合了。
她突然被迫和绘其诺分开,而且与绘其诺的亲密结合一事还让她陷入了危机。现在自己又被软禁,软禁他的人还有她『替母报仇,献出身体』。
她根本没有时间慢慢品味幸福的滋味。
如果——卡那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大概今晚就会霸王硬上弓了吧。奈奈根本没有防备的计划。就算能使用些护身的魔法,但主要是特化在防御的部分,更何况她还不太擅长于长时间维持魔法的使用状态。若是刚好在慢慢咏唱咒文时被卡那明压倒在床,那发动魔法一事想都别想。
如今——卡那明还拿绘其诺的性命来文威胁她……
「……我该怎么办才好……」
当然——奈奈还没有绝望。
她仍在思考要如何打破这个局势。
可是——她就是无法搜寻到方法。
她原本把希望放在索利乌身上,不过卡那明应该也知道他是个魔法师,如此一来,他一定会采取软禁魔法师的特别的方法。一旦那个乐器发动体被拿走,索利乌根本就是无法使用大型魔法。要是一个不注意念了咒文,监视者或许还会当场杀了他也说不定。
「……有什么……有什么方法……」
没有什么方法吗?
把绘其诺救出来,然后也把柯林、索利乌惊和那莉亚都救出来的方法——
奈奈就像一只被捡到的流浪猫一样,在房间角落蜷缩着身体,满心警戒看着门口,沉默地继续思考着。
●
对于卡那明枢机卿而言,他只对奈奈有兴趣而已。
所以其他人只不过是『多余的』而已。
绘其诺等一群人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就证明了这一点——而且还是被关在地牢里。
「……感觉……像是……看见了……圣地的……真面目啊……」
坐在墙边的绘其诺把背靠到墙上笑道。
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再度恶化,呼吸急促,脸色很差。最重要的是——和绘其诺认识了好几年的柯林是头一次看到绘其诺站不起来。
看来在客厅时的情况果然只是个假象。
「不要说话,保持体力。」
「你是叫我闭嘴躺下来吗?那只会让我越来越没精神而已。」
绘其诺对着柯林的话苦笑……脸上带着异常凄怆的气息。
「的确,圣地的建筑物下面居然会有地牢……圣职者所有的建筑物低下居然会有这种房间,还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苦笑着回答的人是索利乌。
「不过,这原本就是一栋拥有许多不可告人之用途的建筑物——它的存在或许是有其必然因素吧。」
「不要做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批评。」
柯林瞪着魔法师。
「你既然是个魔法师,那就帮帮绘其诺。」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索利乌耸了耸肩。
「认为魔法师什么都做得到的想法是不正确的。在加上我的鲁特琴又被拿走,所以我什么也做不到——而且——」
索利乌悄悄地移开视线。
他们被关在由三面石墙围住的石造牢房里。
剩下的一面——则是被铁杆围住。有两个监视者跟别拿着长枪和短弓站在铁栏杆外。
「如果我随便开始咏唱的话,那些人可是不会放过的的喔。」
说得没错。
两个监视者,而且还在这种狭小的地牢里拿着武器守在那里,是有其意义的。
基本上他们无法解除魔法的武装。
为了确实将魔法师关住,他们必须监视魔法师的行动。如果魔法师开始咏唱咒文,着会事最快的阻止方法。
也就是说……若是索利乌开始咏唱咒文,监视者拿的长枪和短弓就能立刻穿过铁栏杆杀了他。而且监视者无法分出什么是攻击系的咒文、什么是治愈系的咒文。
被关进来之后,索利乌已经主动找他们说过好几次话,不过他们什么反应也没有,索利乌也不能一边解释『这是治愈系的咒文』,然后一边发动攻击魔法。反正终究一定是『假设那个瘦弱的男人开始做出咏唱咒文之类的动作,我们就二话不说杀了他』这样。
「希望他们至少能把他们监视的视线稍稍移开一下。」
索利乌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