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且卑劣的最糟选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所以.若是用悲剧的场面来结束生命……那未免对自己太好、太不负责任了。
理所当然的——就是死。
这是最适合背叛者的结局。
当然——这不过就是过世的父亲所说的,‘无谓的感伤’罢了。
“……短剑应该会比较好。”
绘其诺多尔斯一边苦笑,一边走到房间角落。
门旁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黄铜烛台。上面插有蜡烛——但在瓦斯灯普及的年代,这种小型烛台不过是个装饰品。
绘其诺多尔斯把蜡烛拔开,拿起烛台。
只要有心,插住蜡烟的尖端一样可以成为凶器。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当个食客——”
而且,他一定得负起这个责任。
他脸上浮现出不像个少年会有的悲壮决心——将烛台抱在胸前。
“——父亲大人。”
绘其诺多尔斯低声说道。
“我现在——就去向您赔罪。”
烛台的尖端刺进他的喉——
“奈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锵。
门完美地——该说是以天杀的飞快速度被打开,站在门后的绘其诺多尔斯又顺势被撞飞出去。
后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是这里吗!?是这里吧!?哈——哈哈哈哈!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啦!!”
一边甩乱头发——说是这么说。不过头发原本就绑在后脑勺与和衣领同高度的地方,所以也没有乱得很夸张——一边提高音量大叫的人,正是让人跌破眼镜的城主。
也就是巴尔提利克-巴·安·阿比亚斯国王。
“你觉悟吧,哈——哈哈哈哈!”
巴尔提利克边讲边踏进房间。
只是——
“——唔?”
阿比亚斯国王一脸诧异地看着脚边——随即蹲在跌倒在地板上痉挛的绘其诺身旁。
“唔唔?”
他伸出手,用抓小猫的动作拎起绘其诺多尔斯的衣领。
“不是——”
他毫不隐藏失望的表情说。
“你不是奈奈!”
“……当然不是……”
绘其诺多尔斯呻吟般地吐槽。
“唔唔。仔细一看,这不是绘其诺多尔斯吗?你怎么了?明明就有床啊——睡在床上会比较好喔?”
“…………”
绘其诺多尔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唔。还是说,难不成最近流行睡在地板上?”
“…………”
“还是说这是新的养生方法?”
“都不是!”
再也忍不住的绘其诺多尔斯终于叫出声。
“……那陛下您又来这做什么?”
“我吗?”
巴尔提利克堂而皇之地说。
“我在玩躲猫猫。”
“…………”
“你不知道躲猫猫是什么吗?”
“不……我知道。”
“唔,平常我要处理公务,所以没什么时间。我习惯在睡前和我女儿玩个躲猫猫,加深亲子交流。”
“……啊啊。”
“今天换我当鬼——最近我女儿躲猫猫的技巧越来越高超,所以我越来越难抓到她的小尾巴。”
“…………”
“可是她看来也不在这里……奈奈那家伙到底跑到哪去了?”
虽然他不断地观察这间房间,但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更何况绘其诺多尔斯自己最清楚奈奈根本没到这来。
“抱歉,打扰了。”
巴尔提利克说完后转向门口——背对着绘其诺多尔斯。
“——啊。”
绘其诺多尔斯轻叫出声。
因为他的眼前——像只青蛙一样贴在巴尔提利克背上的,正是他拼了命在找的公主。
然后——
“奈奈——你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
奈奈公主没发任何声响地,从飞奔出去的巴尔提利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