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也别用魔法。靠沟通来解决吧……萨农先生,请你也说些什么。」
我像在求助似的这么诉说,黑猪却无情地摇了摇头。
「萝莉波先生和洁丝小姐,真的辛苦你们一直努力到现在。之后就交给我来处理,能请你们稍微退下吗?为了解放被不讲理的命运折磨的耶稣玛少女们的最后一步──这就是最后关头了。」
虽然他的语调可说是前所未有的客气,其中却蕴含着不由分说的音色。
萨农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
为了让玛莎允许瑟蕾丝踏上旅途,他在巴普萨斯放火烧了玛莎的旅店。为了杀害因政变而勃然大怒的马奎斯,他利用瑟蕾丝从我们手上抢走了破灭之矛。
而且他还进行交涉,要到了一千个立斯塔,应该在今天早上成了解放军的东西。那也是因为他预测到了这种状况──预料到解放军与王朝的决裂吗?
说到底,第二次转移也是由萨农当中心人物计画的事情。是萨农当网路跟踪狂找出了我、兼人和冰毒,拿圣代当诱饵把我们聚集起来,才会有现在的状况。
萨农十分聪明,是个本性善良的男人。尽管善良,但对于不讲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严格。而且他知道为了排除不讲理的事情,有时必须狠下心来。
他比任何人都认真,比我这种人更加认真地一直努力到现在吧。
如果是为了解放耶稣玛,萨农可能会杀掉修拉维斯。
从他至今的手段来推测,他不可能空手而来,应该有什么能够对抗修拉维斯的杀手锏才对。
的确,修拉维斯的行为或许是错误的。但那又是另一回事。我不认为修拉维斯已经走偏到非死不可,必须拯救他才行。
……可是,该怎么做?
有退路可逃吗?虽然解放军站在出口那边,但如果是修拉维斯,说不定能够强硬地摆脱他们逃离这里。然而就这样逃走的话,问题会解决吗?
最糟的情况下,也有可能是洁丝变成人质。假如要逃走,洁丝也必须一起逃走才行吧。可是要怎么逃?
萨农准备了怎样的杀手锏?要是出口设有陷阱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无计可施了。总之只能尽力让这场纠纷和平落幕。
就在我正准备从旁插嘴之际。
一个脚步声从地下坟场的黑暗中缓缓地靠近这边。从萨农一脸意外的反应来看,似乎不是解放军的同伴。没多久后,身穿白色礼服的女性现身了。
是维丝。而且她的样子看来不太对劲。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修拉维斯,你别再包庇母亲了。」
看到走近这边的维丝的模样,我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没有右手。装饰肩膀的礼服袖子笔直地垂落在胸部旁。是难以掌握平衡感吗?她走路的方式有些僵硬不自然。
萨农转头看向维丝。
「是你做的……是这样子吗?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杀人,还有隐藏项圈是吧?」
「对。我就是『十字处刑人』。」
现场变得鸦雀无声。不,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人是在包庇儿子。
修拉维斯本人看到母亲的手臂,则是困惑地僵在原地。
我也感到困惑。为何她少了一只手?
受到众人注目的维丝,始终以冷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我有个值得一听的情报要告诉你们,是否能给我说出情报的时间呢?」
萨农像是在挑衅似的说道:
「只用一只手来赔偿,我们是不会接受的喔。」
「不,这只手不是用来补偿你们。我的赎罪是──」
她停顿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
「这条命。」
「母亲大人……?您在说什么──」
维丝无视修拉维斯,大声主张:
「仔细看那段警句。是『寄宿着吾的血统之人啊』──并非流着吾的血统之人。我翻阅了几本拜提丝大人写下的文献,发现那样的描述方式并非只限定于流着王家血统的人。修拉维斯是我生下来的孩子。寄宿着拜提丝大人的血统之人,也可以用来指我。」
我并不晓得这是真有此事,或是她的诡辩。但这番发言确实改变了现场的气氛。
诺特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询问维丝:
「意思是……由你来戴上最初的项圈吗?」
「正是如此。我会补偿自己犯下的罪行,为了解放耶稣玛献上这条命。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有怨言了吧。」
「母亲大人,万万不可!」
修拉维斯用动摇的声音这么呐喊,然而维丝根本不听。她看向儿子。
「你知道产的代价吧,我的来日已经不多了。你也明白这一点吧。就这样让一切都划上句点吧。」
产的代价是指什么呢?我看向洁丝,只见她咬着嘴唇,低下头。看来维丝已经来日不多这件事,似乎是洁丝也知道的事实。
诺特看向黑猪。黑猪试探似的看着维丝,然后说道:
「……既然是这么回事,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无论十字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