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交给她办,然后找梅密尼斯出来并杀害他,将遗体放在慰灵塔,且伪造了证据。现场的解析工作也由母亲大人接下,向众人撒了谎,就这样让梅密尼斯承担了所有罪状……把梅密尼斯逼到死亡的人是我。」
浮现在修拉维斯脸上的是彷佛已经死心的表情。
「我真是没用,因为失策而让最忠心的部下死亡。如果我能够更振作一点,明明就不至于演变成这种局面。」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多希望他说这是在开玩笑。
「你……如果计画顺利进行,你觉得那样就好了吗?」
修拉维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对。我认为计画本身是完美的。没有进行无意义的杀戮,诉说魔法使的危险性,将最初的项圈所在处永远地隐藏起来──解放军和你们应该也会接受那样的发展。」
我很想相信眼前这个人并非修拉维斯。
「你认为欺骗朋友和同伴获得的安宁,之后也能一直持续下去吗?」
「对,没错。多亏了母亲大人的临机应变,事态平息了下来。我交给解放军一千个立斯塔,让他们接受了这件事。剩下的只要你们两人肯跟我套好说词,事情就能解决了。」
这让人傻眼的说法,让我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你是要我们当共犯……?」
「我们是朋友吧?是堂兄妹吧?这个项圈的事情一旦公开,会伤脑筋的不只是我,洁丝的体内也流着神之血。尽管诺特他们应该不会叫我或洁丝去死,但只要这个项圈存在,我,或者洁丝,抑或是我们子孙的性命,总有一天会被想解放耶稣玛的志士盯上。我无论如何都想避免那种状况。」
如果只听这段话,确实是番道理没错。修拉维斯对目瞪口呆的我们说道:
「假如你们没有自信能够保守秘密……也可以只消除你们关于这件事的记忆。母亲大人具备消除记忆的技术。」
有水珠滴答一声地掉落到石灰岩的地板上。是洁丝压抑着声音在哭泣。
「洁丝,不要紧的。你仔细想想,做出正确的判断吧。」
但这是十分困难的判断。我怎样也无法接受修拉维斯至今所做过的事情。另一方面,真相公诸于世的话,洁丝会因此感到困扰这点也是事实。
解放耶稣玛的关键,最初的项圈──我们应该放过这个存在吗?
「猪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对于用哭声这么问道的洁丝,我点头告诉她不要紧。不要紧的,只要好好思考,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但我最终依旧没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果然没错,我就觉得很可疑呢。」
黑猪从黑暗的另一头突然地现身了。
我们惊讶得僵在原地。解放军的成员也从黑猪后面陆续现身。
黑猪走到设置着最初的项圈的人骨椅子前,目不转睛地眺望高挂在上面的警句。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吗?如果是王家的人必须成为牺牲品,的确会让人想隐瞒这件事呢。关于这点,我深表同情。」
照亮地下坟场的只有修拉维斯散播出去的火球。在微暗的空间里,黑猪的双眸犀利地发亮。
尽管修拉维斯面无表情,眼睛却无法掩饰住他的动摇。
「萨农……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那种事不重要吧。我们没有道理要解释原因。是你要解释清楚才对喔,修拉维斯国王。」
诺特气势汹汹地走近这边。
「听说你欺骗我们,想藏起这个项圈……这是真的吗?」
修拉维斯没有回答。
「回答我。杀掉潜入敌营的艾邦,也是你做的吗?」
修拉维斯仍然一言不发。
伊兹涅从诺特后方大喊:
「喂,到底是不是真的!」
诺特稍微跟修拉维斯拉开间距,将手放到双剑上。
「假如……假如这是事实……我必须在这边当场砍了你。」
我连忙呐喊:
「诺特,等等!你稍微冷静一点!」
「如果明知真相还想包庇他,猪,你也是同罪喔。」
诺特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的双眼因愤怒炯炯发光,笔直地瞪着修拉维斯。
让人无法再思考下去的紧张感。
我跟洁丝就这样依偎着彼此,动弹不得。
是自尊不允许他后退吗?修拉维斯就那样站在诺特的攻击距离中,开口说道:
「跟猪还有洁丝没关系。我来说明一切。另外,你先把手从剑上移开。你应该知道从正面对战的话,是打不赢我的吧?」
「闭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听到这番话,修拉维斯的视线看向站在里头的瑟蕾丝。我察觉到他的意图,猪脚吓到腿软。瑟蕾丝能够在瞬间治愈诺特。要打倒诺特,首先必须排除瑟蕾丝才行。不行,必须想个办法打圆场才行。
「快住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