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平衡一般以惊人的角度张开的双脚,被夹在铁棒与铁棒之间,牢牢固定住。
我稍微扭动脖子,鼻头就这样轻轻碰上了洁丝。
「咦咦咦咦咦!等一下,猪先生……?您在摸哪里呀!」
虽然看不见洁丝的脸,但她似乎很有精神的声音让我放心下来。我面向上方的视野几乎都被洁丝张开一百八十度的双脚,与垂落在双脚周围的裙子内里给填满了。然后我的鼻子被压在位于那中央的薄薄布料上。
(你没受伤吧?)
我用猪舌说话,于是鼻头摩擦到洁丝。
「嗯……那个,请您现在先不要说话喔……?」
十分抱歉。都是栅栏害的……
我面向下方,看向洁丝被赤红阳光剪下来的影子。她被铁栅栏夹住,一只脚宛如花式滑冰选手一般笔直地往上抬。她的胯下以奇迹般的角度对准我的颜面。
(被夹住的方式还真像是戴比路克星的王女啊……你没受伤吧?)
「不,我没事……猪先生您……」
诺特的脚走向这边的模样映入视野。从他的影子可以看出他正架著双剑。他用甚至不会留下残像的速度迅速地挥动双剑,铁栅栏伴随著嘎叩嘎叩嘎叩的声响被砍断了。我跟洁丝获得解放,倒落到诺特那边。
「猪先生,您没受伤吧?」
翻倒在地的洁丝将手放到我的背脂上,立刻担心起我的情况。疼痛已经消失,感觉也恢复正常了。我试著活动一下身体,没有什么不协调感。
(看来是没事……诺特,你帮了大忙。)
我站起来并这么说道,洁丝也在旁边礼貌地点头鞠躬。
「用不著道谢。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你们能反过来在我快死掉的时候救我一命就行了。」
甚至能劈开钢铁的双剑卡嚓一声地被收纳到鞘里。
我们转头看向后方。被诺特砍断而躺在草地上的铁棒,正彷佛磁铁一般回到原本的场所。诡异的低沉金属声响安静下来后,跟原本一样毫发无伤的门扉就站在那里。
(看起来我们好像不太受欢迎啊……)
「说得也是呢,只要往下走到港口那边,就知道有没有人在了吧。」
「那就到那边看看吧。时间宝贵。」
我们放弃入侵豪宅,以港口为目标在草地上前进。观察门扉内侧时应当什么也没有才对,但一试著转向后方,就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建筑物那边在看著我们的感觉。不过,即使转过头看,那里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只有感觉到视线,彷佛第六感一般的诡异感让我的后腿肉发痒。
我抬头仰望走在旁边的洁丝。真棒的景色。
(洁丝,你有没有好像被什么盯著看的感觉?)
「嗯,我有一种被某人盯著裙子里面看的感觉……」
(居然有那种家伙吗?)
即使环顾周围,也看不到疑似犯人的身影。那应该是洁丝的错觉吧?
(我不是说裙子里面,而是来自背后的视线。)
「来自背后……嗯,听您这么一说,确实……?」
诺特转头看向后方。
「是错觉吧。我当猎人时也有过好几次类似的经验。可能被当成狙击目标的不安,会让人擅自感觉到视线。」
原来如此。说到底,所谓的视线是指视觉情报。屁股会感觉到视线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所以说,即使我像这样紧盯著洁丝的小裤裤看,洁丝也不可能察觉到我的视线。
「不,我可以听见您内心的声音……」
话虽如此,但事到如今还在意这些也无可奈何,因此洁丝就那样继续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后,可以看见理应是白色的街道。之所以说「理应」,是因为被红色阳光从上方照耀的缘故,街道看起来都染成一片红色。我们沿著用石板铺设的下坡,朝著港口那边往下走。
在红色天空下林立的房屋之中,看不见任何一盏灯光。阴暗的漆黑从窗户里头窥探著这边。就好像恐怖游戏一样的世界。
「没看到人呢……」
(不过在梅斯特利亚那边也一样,这里是否有生存者令人存疑就是了。)
「现在王朝军和北部的恶棍们应该正四处搜索街上,想找出王子大人吧。就算没有居民,那些家伙应该也在吧?」
听到诺特这番话,我稍微思考起来。
(……假如是这样,那存在于这个深世界的果然只有我们吗?)
「毕竟《灵术开发记》里记载的内容,也只有提到与灵魂的交流呢……」
「这样啊。那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怎么回事?」
诺特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向上方。
(怎么了?)
「是水。」
哪里有水──根本用不著这么询问。大约小水球一般大的水块从附近的房子屋顶上掉落下来,直接命中我的颜面。
我摇了摇头,把水甩开后看向上方。只见房子的屋顶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