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不开个玩笑让心情平静一点,感觉这种异常事态好像会让脑袋变不对劲。
洁丝一边大口喘著气,同时低头拧乾头发。
「总觉得这实在……」
感觉她的声音微微在颤抖著。
(很可怕对吧?)
但她接下来的话语并不是我料想的内容。
「不,这实在……这实在太有趣了呢!」
你说什么?
洁丝将头发拧乾后,猛然抬起头来。她在小巧的胸前兴奋期待地握住拳头。
「您觉得为什么树木会动起来呢!为什么会说话呢?是某人那么盼望了吗?假如是某人的愿望,会是谁呢?」
洁丝毫不在乎水从衣服上滴落,气势十足地这么询问。
这明明完全是恐怖片的发展,但好奇心旺盛的少女彻底破坏了这种氛围。洁丝的脚蠢蠢欲动,彷佛想要回到树林里面一样。
(别回去喔……?)
「我不会回去的……但一想到接下来不知有什么在等候著我们,便让人不禁兴奋期待起来呢!」
(我不期待耶……)
洁丝东张西望地环顾周围。
「我们原本打算住宿的旅馆,应当就在这前方喔。要不要确认看看有没有哪位在呢?」
虽然洁丝高亢的情绪让全身湿透的诺特蹙起眉头,但没多久后他微微点头。
「确认有没有其他人是最优先事项。有人在或没人在会让我们的行动方式跟著改变。」
洁丝在后方燃烧火焰,让风从那边吹过来,藉此让我们能吹到暖风。树木吐出的液体似乎只是单纯的水,反倒正好可以冲掉海水的盐分。
只是走了几分钟,便到达似曾相识的门扉。纵然不是猪,也高到得抬头仰望的铁栏杆大门。门的另一头排列著井然有序的庭园树木,穿过那些树木之间的笔直道路前方,坐落著穷极奢华的巨大宅邸。
是我在浴场变成火腿三明治的旅馆。
我一边承受著洁丝冷淡的视线,同时开口指谪:
(没有半个人在啊。这间旅馆应该有守门人才对。)
「但没有人类的话,是谁在修剪这些庭园树木的?」
诺特从铁栅栏的缝隙间窥探里面。
树木的说话声也变得很难听清楚,现在只有风吹声静静地包覆住我们。宅邸鸦雀无声,完全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
「门上锁了。能用魔法打开吗?」
诺特让洁丝看系著链子的锁。链子缠绕在门上,拒绝外来者进入。
「嗯,大概可以……请稍微退后一点。」
为何非得退后才行?诺特无法理解似的往后退。洁丝确认我们拉开充分的距离后,自己也退后几步,将双手比向门锁。
随后,彷佛发射了大炮一般的爆炸声响彻周围,铁栅栏的门扉宛如捏糖一般软塌塌地弯曲起来。在我跟诺特感到畏惧的时候,洁丝又轰出第二发。栅栏像是遭象群辗过一般,被压扁倒下,失去了原形。
「我说你啊……不能再灵活一点地开门吗?」
「十分抱歉……比较细腻的魔法技术我还不太熟练……」
「要是有屋主出现,你们要负责赔偿喔。」
(万一有屋主的话啦。)
洁丝会采取破坏行动,也是因为她推测里面没有任何人在吧?这里是深世界。是猪会说话树木会吵闹,洁丝甚至变成巨乳,彻底非现实的世界。
我们跨越大门,迈步前进。
但就在那一瞬间,铁栅栏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呀啊!」
传来洁丝惊讶的声音,裙子在旁边翻动起来。我的身体则是被狠狠地勒紧。
简直就是形状记忆合金。被洁丝破坏的铁栅栏在一瞬间恢复成原本的形状。将脚伸进铁棒之间前进的我,整个身体都被卷进去,就这样被夹在恢复成直线的铁棒缝隙间。
五花肉被固定在细小的缝隙间,金属那毫不留情的坚硬度紧勒著内脏。铁栅栏的间隔当然是设计成人类无法通过的宽度,因此对圆滚滚的猪身来说实在紧得很难受。我的身体被抬起来,前脚飘浮在半空中,后脚勉强能构到地面而已。猪骨说不定断了几根。血流似乎停止了,后脚的感觉已经快消失无踪。
「痛死了……」
诺特是以敏捷的动作避开了袭击吗?他没有被铁栅栏夹住,而是按住肩膀跌落在草地上。
(洁丝……你在哪?你没事吧?)
她应该不是运动神经有多发达的女孩。她刚才就待在我身旁,所以很难想像她能避开这场意外。我扭动脖子寻找洁丝。没听见声音。该不会……
在抬起头看的瞬间,我心想这是骗人的。
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过于震撼的状况让我的视线僵住。
摆在眼前的那个让我的思考短路。
洁丝就在我旁边。彷佛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