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歪头感到疑惑。
(洁丝,你在说什么啊?)
我看向阿纽,只见他脸色苍白到彷佛真的看见了幽灵一样。
「什……你是耶稣玛吗?」
「不是喔。虽然我能听见内心的声音。」
洁丝稍微弯下腰,像在试探似的看著阿纽的眼眸。一脸惊讶的少年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酒会告诉我们任何不真实的事情──这是老爸常讲的话。虽然不知道你在睡迷糊什么,但为了自己好,劝你还是别喝太多喔。」
阿纽只留下这番话,便用跑的回到大宅邸那边了。
洁丝还对幽灵感到挂念吗?只见她东张西望地环顾周围。
(……莉德涅丝是指什么啊?)
「是阿纽先生的脑海中忽然浮现的话语。我觉得应该是人名……」
洁丝是魔法使。她不只能听见猪的内心话,也能看透人的心声。
(人名有时也会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吧。)
好想躺在瑟蕾丝妹咩的大腿上。
「姆──」
洁丝看透我的内心独白,气呼呼地鼓起脸颊。
「就算见异思迁的猪先生是这样,我认为阿纽先生也不能相提并论。说不定幽灵小姐的名字就叫做莉德涅丝小姐喔。」
(嗯,说不定的确是那样啊……)
因为酒醉而朦胧的脑袋实在涌现不出太大的兴趣。即使得知幽灵的名字,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吧。
不过洁丝还是一样目不转睛地看著葡萄田。
「跟丢幽灵小姐了呢……可是猪先生的确也看见了对吧?」
(是啊,刚才的确有个穿著白色衣服的某人在呢。虽然不晓得是不是幽灵。)
「她是否还待在附近呢?」
洁丝那股气势就彷佛随时会开始探索整座山丘般,但我摇了摇头。
(用刚喝了酒的身体在冬天夜晚到处徘徊不太好。你现在可能感觉很温暖,但那只是血管正在扩张,掉以轻心的话身体会逐渐变冷喔。难得有机会住到高级的房间,怎么样,要不要从上面的窗户找找看呢?)
洁丝思考一阵子后,点头同意了。
「这么说也是呢。我们回房间吧。」
虽然洁丝对任何事都兴致勃勃,但她十分通情达理。我们我们爬上山丘,钻过城门,回到了大宅邸。
入口的大厅处似乎有些吵闹。
「俺就说这张椅子坐起来最舒适啦!」
「所以说老公,这里不是房间,是大厅呀。你打算在这里睡觉吗?」
「俺就说要在这张椅子上睡啦。为啥还得走路才行啊?」
脸上起了红斑的白发老人邋遢地坐在椅子上,打扮得相当漂亮的老妇人在他前面手扠著腰,火冒三丈。老妇人注意到洁丝,轻轻点头致意。
从状况来推测,看来这位老妇人似乎是因为喝醉后无法沟通的丈夫不肯回房间,正感到棘手的样子。
「请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洁丝客气地这么询问,但老妇人露出死心的表情,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这是家常便饭。他很快就会变安分的。」
「你说谁会变安分?俺以前可是有海上之狮子这个外号,勋章也是──」
「是、是,我知道了,老公,既然是狮子,就请你稍微正经点坐著吧。」
照顾丈夫的老妇人催促我们可以先行离开,因此我们离开现场,回到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洁丝立刻从窗户确认外面。
(能看见什么吗?)
我试著询问。但洁丝一脸遗憾地退后几步,让身体陷入了皮沙发。
「不,看不见幽灵小姐呢……」
(那果然只是普通的路人吧?)
「您说在这种葡萄田的山丘上吗?客人明明只有我们跟那对夫妇。」
这的确是个谜。
就在我用靠不住的脑袋思考可能的解释时,洁丝悄悄地对我说道:
「我有点羡慕那对夫妇。」
一看之下,只见洁丝有些闹别扭地把玩著礼服。
(洁丝也想喝醉成那样吗?)
「不是的!……他们散发出一种一直陪伴在对方身旁,很了解彼此的感觉不是吗。」
(毕竟是老夫老妻嘛。)
「我觉得那样真好呢。」
是喝了葡萄酒的缘故吗?洁丝异常多话。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沙发隔壁,因此我走向那边,蜷缩成一团。
我以为她会抚摸我,但洁丝依旧面向窗户那边,不断把玩著礼服。我不该忆起瑟蕾丝吗?看来也暂时无法躺她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