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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靠近棺材,观察它的盖子。虽然不醒目,但我发现盖子边缘刻划著细长的箭头符号。是矛就藏在这里的标记吗?
修拉维斯慎重地开口说道: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听说只要一边祈求想获得破灭之矛,一边碰触盖子就行了。」
修拉维斯看向父亲那边。马奎斯用下巴催促他。
修拉维斯对著摆在祭坛上的拜提丝雕像行礼之后,缓缓地将右手伸向石棺上面。位于圣堂里的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那只手上面。
浮现出粗壮骨头与粗壮血管的手轻轻地碰触盖子。
微弱地响起了厚重石板震动的嘎吱声响。但除了那声响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在做什么?好好祈求,再重来一次。」
修拉维斯回应马奎斯焦躁的声音,再一次碰触盖子。
盖子再次震动,但果然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陷入一片寂静。
马奎斯猛然阔步逼近维丝面前。
「这不过是在确认──」
「……是的。」
「修拉维斯是我的孩子吗?」
空气冻结住了。
「……咦?」
「我是为了排除可能性才这么询问。你生下来的孩子是王朝正统的继承者,也就是我的孩子没错吧?」
维丝感到畏惧似的缩起脖子。
「那当然!难道你认为我会跟你以外的人──」
那一瞬间,修拉维斯的身体彷佛被撞飞似的往上跳起,以大大张开四肢的状态在空中被钉住。马奎斯将手朝向那边。
「你这是做什么,父亲大人──!」
修拉维斯平常酷帅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起来。马奎斯将张开的手宛如钩爪一般握住,于是修拉维斯的喉咙被看不见的手勒住,那张脸的白皙肌肤立刻变红起来。
「老公,你做什么!」
维丝试图阻止,但她的身体撞上看不见的屏障,被弹开了。
「假如修拉维斯是我的孩子,那并非我孩子的你是谁?」
眉头深锁的马奎斯不只是魄力,还散发出惊人的气场。周围的墙壁彷佛随时会裂开,那是压倒性的威压感,让人有种彷佛会崩塌的错觉。
修拉维斯就这样呈大字形地悬空,因痛苦而发出呻吟。
我什么也办不到,只能像炸猪排店的店头装饰一样僵在原地。
「马奎斯大人!」
这么出声喊道的是洁丝。
「说不定是有哪里弄错。请您不要再勒住他脖子了!」
燃烧著怒火的双眼凶狠地看向洁丝。洁丝的脚在旁边往后退一步。
「弄错吗?举例来说,有怎样的可能性?说来听听。」
洁丝无法回嘴。我下定决心上前一步,从鼻子大声地发出呼齁声响。
(说不定是步骤弄错了。说不定是以前有人早已经拿出来过。就算不勒住他的脖子,你应该也有一堆方法可以确认修拉维斯是不是正牌的。还是说,你的魔法就这种程度?)
我更进一步地从鼻子发出哼声挑衅他。马奎斯感到厌烦似的将视线看向上面后,很乾脆地放下了手。修拉维斯伸直四肢,就那样飘浮在半空中咳嗽起来。
「真是一只嚣张的猪啊。要不要把你烤熟吃掉啊?」
他不会生吃的吗?
「不过,我的魔法确实并非就这种程度。让我来试试看一招吧。」
马奎斯握住手,让手指发出啪叽的声响。下个瞬间,他气势猛烈地挥出右手,笔直地朝向修拉维斯。
咚一声的冲击波撼动空气。修拉维斯的身体向后仰,就那样掉落到石头地板上。
「修拉维斯!」
维丝飞奔到他身边,只见修拉维斯抬起身体。
「我没事,没有问题。」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
家暴男看向两人,从嘴里微微吐了口气。
「我使用了解除变身的魔法,但看来好像无效啊。似乎是有哪里出错了。你们调查清楚原因,再来向我报告。」
马奎斯就那样一脸不悦似的走掉,一次也没有转头地离开了圣堂。
(修拉维斯,你还好吗?)
我飞奔靠近,于是鸟窝头型男笨拙地笑了。
「你应该没有看我穿什么内裤吧。」
修拉维斯穿的藏青色长袍,衣襬彷佛裙子一般扩展开来。
(呃,我对男人的内裤没有兴趣……)
就在我这么传达时,维丝用冷淡的眼神看向我。唔喔。这说法简直就像我对女性的内裤有兴趣一样,会引人误会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