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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完全失去了到最近为止的记忆,之前在这一带徘徊。虽然说话腔调很像北部的人,但她是货真价实的耶稣玛喔。所以我们收留了她。因为不知道名字,姊姊就叫她莉堤丝。」
「这样啊……真是够了,净是一堆奇怪的事情啊。」
诺特坐到附近的木箱上,突然转头看向瑟蕾丝。
「瑟蕾丝,巴普萨斯烧起来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到诺特这么询问,瑟蕾丝立刻回答:
「是的。在三天前的早上,遭到北部军队袭击……」
「也就是说有奥格吗?」
瑟蕾丝点了点头。诺特将视线从瑟蕾丝身上移开,叹了口气。
「看来巴普萨斯被烧掉似乎是我害的。真的很抱歉。」
沉默。我感到在意,不禁插嘴问:
(说是诺特你害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混浊的眼眸看向这边。
「我们在针之森遭遇到一个壮汉对吧。」
(好像是叫大卸八块的阎王?)
「没错。那家伙似乎跟北部新王的贴身拷问官有什么很深的羁绊。都是因为杀了那家伙,拷问官才会对我深恶痛绝。我没被盘问就遭到拷问,甚至连跟我有关连的巴普萨斯都……北部那些家伙还纠缠不休地追杀著我。他们把我当成最碍眼的眼中钉。」
拷问官……?他的意思是区区拷问官的怨恨让北部军队动起来了吗?
当我对细节感到在意时,瑟蕾丝在我身旁将手贴在胸前,大声说道:
「您受到了拷问吗?」
诺特瞥了瑟蕾丝一眼。
「放心吧,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因为有山猪在收容所大闹、还有耶稣玛逃走了什么的,我的拷问在半吊子的地方结束了。」
「可是,您一定很痛苦吧。」
「别小看我。跟五年前的痛苦相比,肉体的疼痛根本……」
「啊……呃……对……对不起……」
瑟蕾丝的声音转眼间畏缩起来。
我陷入思考。已经知道巴普萨斯被挑出来针对的理由了。因为是跟解放军首领诺特有密切关连的村庄,而且那个诺特被人强烈地怨恨著。不过,比巴普萨斯北边的城市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为什么北部势力能够在这种状态下只针对巴普萨斯发动袭击呢?然后,剩下的疑问还有一个。我们再度转移到梅斯特利亚来的隔天早上,巴普萨斯便遭到袭击,这真的是偶然吗……?
正当我感到纳闷时,约书走到我们之间,将某样东西交给诺特。
「诺特,难得瑟蕾丝都过来了。这个给你,拿去用吧。」
放在他手上的是黑色六角柱的玉石──也就是魔力之源,立斯塔。
诺特躺在木头地板上。瑟蕾丝跪在他身旁,像是要包覆住一般用双手拿著黑色立斯塔,用力地贴在额头上。瑟蕾丝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耶稣玛用黑色立斯塔进行祈祷的话,能够引发只有魔法使才能够创造的奇迹。最显著的例子便是治疗伤势和疾病。
位于诺特侧头部的伤痕,立刻一点点地消失了。
我们从有些距离的地方看著他们的样子。
约书朝我跟萨农小声地说道:
「我真羡慕诺特啊。因为有瑟蕾丝在,无论多严重的伤势都能痊愈呢。」
我拜托被叫做莉堤丝的少女帮忙转播,询问约书。
(什么意思?瑟蕾丝很擅长治疗吗?)
「不是那样子啦……但该怎么说呢?萨农,帮忙解释一下嘛。」
──耶稣玛用祈祷治愈人的能力,跟她感情的强烈程度有很大的关系喔。不是知识或技术的问题。倘若对象是陌生人,说不定就连手指的肉刺都治不好。她的祈祷只有在治疗重要的人时才会发挥出强烈的效果。如果是关于阿诺的事,瑟蕾妹咩的感情强烈到甚至能治好那种严重的伤势喔。
我想起萨农在「沉睡小马亭」对玛莎说过的话。
──关于治愈诺特小弟的能力,瑟蕾丝妹妹更是出类拔萃。瑟蕾丝妹妹对解放军而言是必要的存在。
然后我自然地回想起来。想起我在基尔多林家的农场被捅了一刀时,治愈了我的耶稣玛少女。伤势严重到差点失血过多死亡的猪,完好如初地恢复成健康的身体。这表示洁丝是那般重视我、需要著我。
明明如此,我却…………
布蕾丝会放弃生命,说不定也是因为这样。我原本以为只要有立斯塔,或许洁丝便能帮忙治疗她腹部的伤,但并非那么回事。
我总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我一直误解了耶稣玛的能力。无论是怎样的伤都理所当然地能治好──我擅自这么推测了。然而,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甩开多余的想法。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祈祷几分钟就结束了。诺特爬起身,双手转了几圈。虽然喉咙上像是瘀青的痕迹没有消失,但除此之外的部分似乎都已经痊愈了。
「谢谢你啊,瑟蕾丝。你累了吧。你到下面休息一阵子吧。」
瑟蕾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