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忍受多大的痛苦?」
***
──不过,我还真是羡慕呢。
我想找个东西,希望两位可以帮忙──在我们答应瑟蕾丝这样的委托,前往后山的途中,萨农这么告诉我。
(呃,羡慕什么呢?)
──就是萝莉波先生那个「四眼田鸡瘦皮猴混帐处男」的别称。
(那是在我这么自称时不小心固定下来,非常不光彩的别称耶……你究竟是羡慕哪一点呢?)
──不,能够被纯真的女孩子们称呼混帐处男这种事,非常难得不是吗?
帮忙转播阿宅们这种无聊对话的瑟蕾丝,忽然歪头表示疑惑。
「那个,被女性称呼为混帐处男,会有什么好事吗……?」
被十三岁的纯真少女这么询问,气氛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这世界上也有被女孩子咒骂会感到兴奋的阿宅啊。)
我的说明让瑟蕾丝更加感到疑惑。
「呃……被咒骂……?原来混帐处男是很难听的话吗?」
我好像自掘坟墓了。我用视线向萨农求助。黑猪可靠地点了点头。
──瑟蕾妹咩,那不是什么难听的意思啦,但也有听起来是负面意思的情况。不过称呼这个人为混帐处男没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吧。
…………?算了,既然我这么自称,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吧。
原以为话题会就此结束,但瑟蕾丝头上又多了一个问号,她开口询问:
「话说回来,被女性咒骂的话,具体而言是什么地方让人感到开心呢?」
唔,这个少女比想像中棘手喔。诸位能够具体且有条理地说明被女孩子咒骂会感到开心的理由吗?
(具体而言是哪里感到开心吗……你觉得呢?)
我再次将解释的责任转嫁到萨农身上。
──瑟蕾妹咩,所谓被咒骂这件事表示咒骂─被咒骂这个算是某种非对称的关系会成立。这个关系是明确的上下关系,换个说法也是支配关系对吧。在被支配的期间,可以从各种期待和责任中获得解脱。透过被女孩子这个憧憬的对象支配一事,能够同时享受到男人希望女孩子理会自己的根本欲望,还有从每天感受到的压力中脱离出来的解脱感。所以会感到开心。
听到萨农以阿宅特有的机关枪速度这么说明,瑟蕾丝暂时陷入思考。
「那么我……应该也咒骂萨农先生比较好吗?」
──说得也是呢。我个人十分乐意──
(不不不,还是算了吧。咒骂人这种行为根本不符瑟蕾丝的性格吧。)
瑟蕾丝笑著说了「就是说呀」,黑猪则是看似不满地从鼻子发出哼声。
不过,刚才的说明实在过于精辟,莫非萨农是「那种癖好」的人吗?算了,被洁丝叫做猪而感到兴奋不已的我,实在没资格说什么……
就在我们聊著这种对话时,到达了修道院遗迹。这是巴普萨斯的修道院,昔日曾发生火灾,如今只剩下石头地基与一部分遭到破坏的墙壁。
(那么瑟蕾丝,你说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我这么询问,于是瑟蕾丝稍微移开视线后,开口说道:
「呃……我不知道要找什么。」
哦?
「那是诺特先生一开始回到巴普萨斯时藏起来的东西。他说那是某个很重要的东西,要我在他不见人影时挖出来……」
──也就是说是在我遇到瑟蕾妹咩之前的事情呢。地点大概在哪一带呢?
对于萨农的问题,瑟蕾丝看来没什么自信似的指著修道院旁边的草地。
「应该是那一带。」
──有记号吗?
「那个……我忘记了。可能没有。所以才想请猪先生们帮忙找。」
忘了?
(这里只有一大片草原。要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要找东西可能有点困难喔。你能不能回想起什么?)
「诺特先生的手被泥土弄脏了……所以我想他应该是自己动手埋在土里面……」
这提示还真是奇怪啊。不过算了,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还有办法寻找。
(是诺特埋起来的对吧。说到他一开始来这里的时间……)
「是大约两个月前。」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要从埋藏的痕迹或诺特的气味来寻找似乎有难度。
──萝莉波先生,总之先用猪海战术。巡视一下这片草地吧。
听到萨农这么说,我点了点头。已经傍晚了。距离天色变暗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我一边寻找,同时感到疑问。感觉有些奇怪吧?诺特明明说了「在我不见人影时挖出来」,瑟蕾丝却说她「忘了」最重要的记号。不过,她似乎还记得地点是修道院遗迹旁的草地。会不会太半吊子了?
而且最令人费解的是,瑟蕾丝不晓得那重要的宝物是什么。为何诺特没有告诉瑟蕾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