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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规定呢。可以趁这个机会告诉我吗?)
诺特没有回答。我面向洁丝那边,于是洁丝替我说明。
「关于耶稣玛的规则有两条。一条是不可以让耶稣玛搭乘交通工具,也就是禁止运输。另一条是……」
洁丝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
「不可以侵犯耶稣玛,也就是禁止奸淫。」
诺特似乎正在仔细斟酌小颗的金属球体,他没有反应。
(打破那规则也是死刑吗?)
「……对。」
太好了啊,诸位。看来我们的洁丝妹咩似乎跟我一样是纯洁之身。不过……
(啊啊……怎么说呢,那个……具体来说,会被判死刑的界线在哪里啊?)
我试著说出来后,不禁自责我在询问十六岁的少女什么东西啊。我连忙补充说明。
(你想想,应该也有耶稣玛是男人的情况吧。)
诺特突然用严厉的语调插嘴。
「别把人当傻瓜啊,臭猪仔。怎么可能有男的耶稣玛啊?」
(啥?耶稣玛只有女的吗?)
「没错。」
洁丝的回答让我感到纳闷。难道耶稣玛这个种族会无性生殖吗?还是说会与人类交配,藉此存续下去呢?……不过算啦。
(暂且不提那些……诺特,你昨晚做的事情不会抵触到规则吧?)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丑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因为我认为这是个可以确认昨晚在那个密室里,诺特对洁丝做了什么的好机会。
「闭嘴。」
诺特停止把玩小道具,瞪著我看。他的耳朵红通通的。
「……你是在揶揄我吗?」
(不,我并不是在揶揄你……)
「我话说在前头,我是很尊重耶稣玛的权利的。猎人是自由之民,也会平等对待耶稣玛。所以即使没有法规,我也不会不合理地压榨耶稣玛。就算是讽刺,也有可以说的话跟不该说的话喔。」
嗯?讽刺?他在说什么啊……?
「晚上那件事,你想嘲笑我就笑吧。因为我不晓得你在门外听著,才会暴露出那种悲惨的声音。不过男人也是会有一两件想哭诉的事情吧。我会哭是因为喝醉了。我平常可是连一滴眼泪也不会掉的。」
虽然我的目的达成了,不过诺特好像误以为昨天晚上我在门外听见了所有他对洁丝做的事情。然后我应当会偷听到的场景,似乎跟我担忧的状况相距甚远。
他说的「胸口借我靠」,原来是指那么回事吗?他单纯只是想找洁丝哭诉一下而已吗?
我似乎错过了告知他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时机。诺特满脸通红地将脸撇向一旁,洁丝则是看来有些惊慌地将手贴在胸前,看著我和诺特。
强烈的自我厌恶感瞬间袭向了我。我因为无聊的猜忌,让气氛尴尬到极点。啊啊,阿宅这种生物就是这样才糟糕。诸位也要小心点啊,关于男女之间的话题,可以不用追究的事情就不应该去追究。
因为诺特实在太可怜了,我老实地告诉他昨晚的状况我完全没有听见,因此才会怀疑诺特是否对洁丝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诺特只说了句「是喔」,那之后在移动到住宿处的期间,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不过,我能清楚地看见从他剪短的金发里露出来的耳朵,有好一阵子像苹果一样红。
我心想他其实也不是个坏人嘛。说不定他是想起以前迷恋的伊丝,才会冲动地忍不住向洁丝撒娇。他之所以会哭泣,或许是因为忘不了伊丝。不,他应该没有忘记。因为对赫库力彭的杀意肯定就是那激烈的心情喷发而出。
我会想让诺特成为同伴,正是因为看中他那专一的热情。假如我们遭到耶稣玛狩猎者袭击,纵然我们对他无恩,诺特也会帮忙排除耶稣玛狩猎者吧。我的工作是将洁丝平安地送到王都,为此我必须运用各种手段。即使要滥用十三岁少女的恋情,或是玩弄纯情猎人的心意,我也必须厚脸皮地追求洁丝的安全,因为那就是我的职责。
──原来猪先生一直在替我考虑这些事情呢。
为了不让诺特听见,洁丝这么将内心的声音传达给我。
(刚才那些全部是内心独白。被人听到很难为情,所以你再继续擅自读心的话,我就要擅自偷看洁丝的内裤喽。)
──对不起,因为无论如何都会听见……所以猪先生也是,想看内裤的话,随时都可以看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是乌龙,对单纯的布料没兴趣呢。)
──乌龙?
(别放在心上。那是我故乡的故事。)(注:出自漫画《七龙珠》的角色「乌龙」)
就在我们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交谈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诺特帮忙找到了适合的旅店。用淡褐色灰泥涂抹的外墙上挂著闪耀橘色光芒的提灯,隐约地照亮被装饰著的花朵。虽然小间却也给人整洁的印象。根据诺特所说,这里的老板是大婶──也就是瑟蕾丝的女主人的熟人,所以能够信赖的样子。
晚餐在旅店的餐厅解决了。诺特基本上沉默寡言,但喝起啤酒之后,就会慢慢地开始跟洁丝或我闲聊。是因为发生了昨天那件事吗?洁丝婉拒了啤酒。诺特似乎不晓得什么叫做客气或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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