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过在她回答之前,已经有人从将军背後抛来这样的说明。
「喔,是凯尔爵士啊。」
「法兰克市长。因为实在太吵了,所以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向将军提出说明的,正是将一头金发全梳到後脑勺的贵族凯尔爵士。他的全名为马契斯·马克西米利安·李·萨泣·德·凯尔·加尔达,是位於拉库斯下游的水乡都市加尔达的侯王。同时也是南亚尔提斯统一时站在最前线推动统一运动的人物,在统一後就任联邦政府的内务大臣。
凯尔爵士站在市长室门口,一手放在门把上。
「政治上的胜利是什么意思?」
将军露出不悦的神色,转过头去瞪着凯尔爵士。
「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只以武力来推进战局,凭着南亚尔提斯的工业与军事力量,想必很轻易地就能够压制住敌军。但是,这么做同时也会替敌我双方带来更多的牺牲者吧?如此一来……」
凯尔爵士耐着性子对将军解释着。
「说得白话一点,战争不就是互相残杀?有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将军像在表明事情没得商量一般,还没听完就脱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像你这种彻头彻尾的军人最让人头疼了。看来你只是单纯地将战争视为武力冲突,完全无法理解政治方面的考量吧……」
「你说什么!?」
凯尔爵上的挖苦令将军气得横眉竖目,肩膀也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看起来一副随时准备出手揍人的模样。
「军人只需要考虑战场上的事情即可,但政治家却必须以将国家未来也考量进去的宽广视野思考才行。布隆提将军,阁下可曾想过战後的事情?」
「战後?那种问题应该是交由你们这些政客来想的吧?」
「唉,说得也是……」
凯尔爵十听到将军的反驳,刻意夸张地耸了耸肩膀。
「布隆提将军,关於这次的战争,即使南亚尔提斯最後获得顺利了,难道一切就可以算是结束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将军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以力量压倒对方,终究只能结束国家之间的战争而已。在这次的战争中失去亲人、夥伴、财产的西亚尔提斯市民里,很可能会有人因此对与他们为敌的南亚尔提斯产生强烈的怨恨,继而化身为游击队或恐怖份子不断地抗战下去。」
凯尔爵士转向将军,提出他担心战後会发生的问题。
「哼,到时再派兵镇压那些家伙不就好了?」
「你真的认为有办法镇压得了他们吗?」
「唔……」
凯尔爵上的反问令将军一时为之词穷。
「如果这一类的抗争长期持续下去,谁也无法保证南亚尔提斯的工业与军事力量能够一直保持优势。未来,一旦西亚尔提斯拥有与南亚尔提斯对等以上的实力,战乱恐伯会再度降临。」
在将军还来不及回答之前,他说出了最大的隐忧。
「我们这边不是有圣女大人吗?」
「布隆提将军,圣女大人现在的确是南亚尔提斯的大总统没错,但她并不是南亚尔提斯人,总有一天,她也会回沙库拉斯去啊。」
「呜呜……」
将军再也无话可说,只见他皱着眉头发出低低的沉吟声。接着像是要寻求什么解答似的望着梅贝儿。
「凯尔爵士,这些场面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
梅贝儿轻轻叹了口气,加入了对话。
「嗯……有关政治考量上凯尔爵士说的的确没错,不过我之所以希望军队进行持久战,并不是基於这个理由,纯粹只是希望能藉此减少战争的牺牲者而已。」
她轻轻坐在放置机器的桌上这么说道。
「将军先生,之前我一直在思索着要如何让南亚尔提斯的士兵们尽可能安全地进行战斗。这些构想大致已完成,接下来该想想要怎么在不伤害西亚尔提斯士兵的情况下,解除其武装,再让他们回家的方法了。」
「嗯。头盔与防弹夹克的确是很了不起的发明……」
将军露出不悦的表情,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闭上眼睛。
「但是,同情敌人就太天真了。将这种天真的想法放在战场上,只会害士兵们送命。」
接着他张开右眼,对梅贝儿这么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
梅贝儿同意了将军的意见,缓缓吐出一口气。
「西亚尔提斯军对南亚尔提斯来说或许是侵略者没错,不过相信西亚尔提斯军里的每个士兵,都有家人在故乡等着他们回家吧?所以我想快点结束战争,尽可能让多一点的人能够回家团聚。」
梅贝儿如此说着,一脸严肃地转向将军。
「而且,这场战争并非西亚尔提斯国民一致的决定。我认为这是比兹马思爵士个人发起的战争。即使在我们眼中,西亚尔提斯军的士兵是侵略者,但大家都是战争的……不对,是比兹马思爵士意志下的受害者。如果南亚尔提斯以武力强行打倒他们,那些受害的十兵们也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