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如此说道,接着把一张文件递给她。
「这是给芭希拉与克劳的特别命令书,有效期限总共八天。」
「大司教大人……」
雷吉娜走到办公桌前,从大司教手中接过了文件。
「因为是特别命令,所以内容是空白的,我希望你将这封命令书以电报传送到他们会经过的教会,让他们两个能方便行事。」
「谢、谢谢您!」
雷吉娜看过文件后,对着大司教深深地低头道谢。
「在您百忙之中还前来打扰,那么我先告退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立刻冲出了房间。阿奇罗凯芭斯爵士目送雷吉娜离去的身影……
「为了同伴还真是拚命啊。真羡慕年轻人能够这样不计较得失地努力。」
……喃喃地这么说道。
「大司教大人,对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比兹马思爵士的处置,您是否有什么对策了?」
「贝族特权与议员特权让他享有不受逮捕的特权。即使我们将他从贵族议员中除名,但因为联盟国之间签有互不千涉、警察权不得介入的条约,恐怕也是无计可施吧。」
大司教一边处理文件事务,一边如此回答阿奇罗凯芭斯爵士的提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比兹马思爵士身为西亚尔提斯公国的国王,如果将他除名,也代表了将联合帝国内第三大国西亚尔提斯公国剔除在联盟之外,这也很困难吧。毕竟根据联合宪章,参与联合的国家,其国王所犯的罪不受法律追究。如果要想办法,就得从这里改起……」
「嗯……我们太过依赖贵族的骄傲与良心了吗?假签与通缉令,比兹马思爵士的诡计多端实在让人很难坐视不管,但他应该也是在清楚宪章的法规下做出这些事的吧?」
阿奇罗凯芭斯爵士说完之后朝窗外瞥了一眼。只见拿着文件冲出去的雷吉娜,此时正奔向电报室所在地的邮件收受递送中心。
「比兹马思爵士的诡计多端可不是今天才开始的。而且对他来说,已经决定好的事等于是单纯的努力目标,再加上他从以前开始就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对吧?就因为经常做出这种突发性的举动,他才会一直无法成为执政干部。」
大司教一边说着,一边将翻阅完毕的文件放回原本的文件堆里,然后抬起头来。
「如果他没有老是被被害妄想给影响,而是一个能够冷静行动的男人,那么现在在这里和我谈话的也许就不是阿奇罗凯芭斯爵士,而是比兹马思爵士了。」
大司教对阿奇罗凯芭斯爵士这么说道。
「哈哈哈,或许是这样没错,不……就像大司教大人所说的一样。」
阿奇罗凯芭斯爵士听了之后笑了笑。然后——
「不过那男人虽然有才干,但有时就连思考都会丧失理智。更何况他不仅身为大贵族,更是联合帝国的国王之一。而这也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啊。」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静静地仰望蓝天。
在这片蓝天的前方,距离帝都非常遥远的南方土地上——
「阿提尔河还真宽耶,都已经差不多快看不到后面的河岸了,却还不见对岸的踪影,简直就像海洋一样。」
梅贝儿站在横渡大河的交通船甲板上眺望景色,轻声嘟哝着。
商队的成员们现在全都在客舱里,梅贝儿在确认喝过药的露比诺已经在里面安顿下来后,便走到甲板上来吹吹风。
不过,商队里的那些孩子们并没有待在甲板上。因为今天可能就得交出作业,所以不管是有做完的也好、没有做完的也罢,此刻全都拚命地在进行最后的赶工。
因此,现在只有纳芭尔一个人陪在梅贝儿的身边。
「这里的河宽是五十公里吧?光是这样的距离就已经看不到了吗?」
「我们现在可不是在山上。在乎畑一的地方一旦相距五十公里,就算高度有一百公尺也是看不到对面的。」
梅贝儿将手肘靠在扶手上,托着脸颊轻轻叹息。
「我记得平面每距离一公里,大概得高出八公分乘距离的乎方才能看得到对面。而十公里就是八公尺,相隔二十公里就是三十公尺吧。据说即使河川沿岸茂密生长高大的树木,在相距十五公里左右就几乎看不到了。因为我们是在船上,所以能够看得比较远,但二十公里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她说起了这些知识,目光落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
「阿提尔河的河水因为由上方看起来是漆黑的,所以才被会称作黑河……」
梅贝儿望着水色,喃喃说出这番话来。纳芭尔听到她的话之后跟着注视水面……
「真的是一片漆黑。」
……随即也发出了感想。
两人看到的河水色泽虽然微微泛绿,但已几近黑色。交通船在水面航行的痕迹,化为白色的泡沫拉出长长的尾芭。
「之所以会那么黑,是田里的泥巴害得河水变浊的吗?」
「不是这样的。」
纳芭尔的话令梅贝儿轻笑出声。
「那为什么会黑压压的?这么说来,沙漠里的那条……是叫温特河吗?也很混浊,这两条河到底哪一条比较混浊啊?」
「纳芭尔,你完全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