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话 ‘SisterAccident’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起初感觉反常到了极点的EOS战斗,如今那样的景象也被埋没在一般日常生活中,逐渐习以为常。

  附带一提,我虽然本名叫逆濑川秀明,不过最近却都只听到人家叫我小秀。

  说到原因,是因为我的大学和她们女校都放假了,所以几乎整天都和她们在一起的缘故。不过会这样叫我的人也只有芦荟和琴梨而已。

  现在是春假,但是这五个女孩子也不回自己家,继续待在爷爷家里,过着每天都像星期天的生活,既然已知EOS神出鬼没,在这里待机或许是保护这个世界最好的做法,只是我不禁怀疑,她们的父母亲真的都不介意吗?

  再怎么说,现在是春假,这也就意味着,我来到这里和她们初次相遇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年了,拜这段期间之赐,让我了解到许多事情,特别是关于女国中生和女高中生那难以理解的生态,我有一种获益良多的感觉。

  本来我就不觉得芦荟、野野香和凌央是国中女生的典型,也不认为巴和琴梨会是女子高中生的典范,只不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将近一年,即使是让加尼米德反复叨念着请和我交换身体、我想把终端装置埋进您的脑袋瓜里念到都快臭头的我,好歹也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少女们的心思,和猫的生态一样难以理解。

  您刚刚在说什么呢?

  插嘴的果然是加尼米德。

  有一年这么长时间的话,就是猫也分辨得出谁是最常喂它的人。连晚餐时间成群围绕在芦荟小姐和野野香小姐身边的猫咪都懂的事情,您居然会不懂,您的脑袋比猫还不如吗?

  搞不好是,实际上,凌央几乎不说话、野野香仅次于她,但是五个人之中最好懂心思的人就是那个第二沉默的野野香,因为光看表情就知道了。

  从我当初忧心您的将来到现在都经过一年了,秀明少爷,我对您真是失望透顶。

  老实说,像这样子的对话模式总是一成不变,要是默默让它继续讲下去,一定又是出现一些夜袭或既成事实之类的馊主意,于是我放着加尼米德不管,径自出了房间,走到了走廊上。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出门去买晚餐的材料了。

  用有限的荷包能做出多少料理来这个问题是最近让我费尽心思的重要事项,但我已经习惯这种一贫如洗、有如家庭主妇般的生活了。

  正准备走去厨房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的我,突然听到了电话铃响,当场停下脚步,放在靠近玄关处的旧式黑色电话发出了早年粗俗的铃声,芦荟从起居室探出头来,我比她早一步接起了电话。

  喂?

  五十亿年。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径自说话,这个从远方传来的声音,我是不可能会听错的。

  爷爷是爷爷吧?

  听好了,秀明,如果我没能赶上的话,就由你来这么告诉对方,明白了吗?

  等一下,那是什么?

  没时间了!我也会尽快赶回去,但是我无法保证是否赶得上,秀明,你记清楚了吗?

  五十亿年?那是什么啊?劈头就告诉我这种事情,我也对了,爷爷人现在在哪里?

  在某个次元的夹缝间,我现今仍在四处徘徊,不过,可不能一直这样(沙沙)

  杂音混了进来,我边着急边问:

  爷爷!可不可以告诉我地下金库的密码?就是有放存折和私章的。

  (沙沙)秀明,记好啰,五十亿年。(沙沙)千万别忘了。那是(沙沙)啊

  噗吱,嘟嘟嘟

  突然就挂断了,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晓得飞到哪个时空去了的爷爷先是打了一通电话来,然后突然说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就马上挂断了。

  五十亿年?

  继脸之后探出了身体来的芦荟问道:

  小秀,怎么了~?是谁打来的啊~?

  我放下话筒。

  是打错电话的,你别在意。

  我是想让她安心才这么说的,此时芦荟露出满面笑容。

  嗯~?原来是这样啊~?

  她又把脸缩回起居室,不晓得对谁说了一句小秀说是打错了

  我很好奇到底还有谁在客厅里,于是走过去一看,野野香和凌央正坐在餐桌前面对着笔记本和英文题库,看样子应该是春假期间学校的功课。

  不同于默默以铅笔书写的凌央,野野香一脸悲壮表情,以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着笔记本。

  芦荟朝我招招手。

  小~秀~我想拜托你教我们一下,野野香和我都不懂的地方有好多喔。

  好啊。

  只要不是数理相关科目的话,做点像是国中生家教在做的工作也还难不倒我,我好歹也是就读最高学府。

  我正准备今客厅时,有个像特大号蟑螂的物体从我脚边跑过。

  就交给我吧!

  是加尼米德,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房间跑了出来。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已经解开所有,希尔伯特问题的我所解不开的!管它是英文还是古埃及象形文字,我马上就喂您翻译!不过相对的,嘿嘿嘿我这个外观已经有点脏了,我想差不多也该拿去手洗或是沐浴了吧,对!我强烈的这么觉得!快,谁来带我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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