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闭上眼睛。
在巴的陪伴之下望着其他四个与浪花嬉戏的人严格说来其实只有凌央的身影,感觉还真不错。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太阳眼镜。这么一来就能够大大方方地观察周围的情状。看来我似乎已经被当成了她们几个人的监护人,当然必须要这样好好监督她们才行,这和加尼米德的色狼心态完全是两回事。
「不准戴。」
巴伸手从我脸上夺过太阳眼镜。
「你八成是想遮住视线好偷偷打量我们吧,可不能让你称心如意。」
我好不容易连借口都准备好了的说
巴戴上那副太阳眼镜。
「这就由我来保管,正好用来保护眼睛防止紫外线灼伤。」
「真可惜啊,您的计谋被识破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这超精密镜头会代替您将大小姐们诱人的肢体鲜明清晰地保存下来作为流传后世的珍贵影像」
唰的一声,加尼米德呈倒栽葱状插在沙里。巴拍了拍掌心的沙子说:
「你就给我乖乖保持这个模样吧,要回去的时候我会再把你捡起来的。」
电子语音从沙子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
「这是多么粗暴的行为啊!好暗啊!好暗啊,巴小姐!噢噢,沙子从缝隙间跑进来了!镜头受损了!这样子什么都没办法纪录!」
「这种事情不纪录也无妨。」
巴把草帽放到加尼米德屁股上,瞪着我。
「你也是,拜托请不要用有色眼光看着我们。」
那你就把风衣前面的拉链拉上啊。那雪白的乳沟实在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只要不是有色眼光就可以吗?」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打从一开始你别看就天下太平了。你还是尽量仰望蓝天吧。」
我望着正用铲子挖滨线一带的芦荟、像水母一样漂浮的凌央、即将消失在水平线的另一端的琴梨和野野香,最后看了一眼正从太阳眼镜底下瞪向这边的巴,我也莫可奈何,就在席子上仰躺了下来。海滩伞的伞缘正随海风摇曳。该怎么说呢
感觉其悠闲。
*****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以后。
「小秀,帮我擦防晒油!」
我被琴梨命令的口气给吵了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岸来的,刘海正滴着海水,拿着装防晒油的容器伸到我面前来。
「我想拜托你帮我擦背后!我自己构不到!」
「不行!」
巴说了。
「不过是擦个防晒油,要多少我都帮你擦个够。你拜托这个人还得了。」
「谁叫巴既粗暴、指甲又长。小秀的技术一定比较好一点!」
「你以为这个人是什么人啊?」
巴一脸凶恶的表情瞪着琴梨。
「年轻男子啊。」
琴梨大刺刺地回答。
「没错。所以不行。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哎,真拿你没办法耶!」
琴梨在我和巴之间躺了下来。
「巴讨厌男生的个性,从以前就开始了!这个毛病差不多也该改了吧!」
想说「真拿你没办法耶」的人其实是我吧。我对似乎正从太阳眼镜底下瞪着人看的巴问道:
「是曾经有过什么让你从此对男生深恶痛绝的不愉快记忆吗?」
我本来以为她会转过头去不甩我,没想到她叹了一口气以后,深深点头。这真是个意外的反应,我反而稍微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巴以感触深刻的口吻如此说:
「没错。是一个让我甚至希望将它消除,当作从没发生过的可恨记忆。」
接着她像是在仰望天空似地又继续说下去:
「是啊,那是十年前左右的事了。」
「十年前?」我回问。
「那是我还在上幼稚园时所发生的事。我和一位男性坠入爱河,甚至还互定终身。」
她用像是舞台演员般的口吻开始叙述了起来。
「以幼稚园小朋友的身份?」
「是的,对方是一起上堇班的名字就姑且以山之内氏代称吧。但是他在幼稚园毕业的同时就搬家了,只留下一句『有一天我会骑着白马去迎接你的,在那天来临前希望你能耐心等候。』而我则是用力点头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洗耳恭听。
「我们再次见面是在两年之后。我决不会忘掉。就在附近的儿童公园,我偶然看到了山之内氏(假名)!」
「喔喔~~」
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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