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就是这个吧。”
“……我刚才就说了,检察官的工作就是让被起诉的被告人有罪。没有关系的证据完全没有意义。即使这份诉状对这个案子起了什么影响。”
听着平淡的口气,宗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你身为生活在法律下的人,难道不觉得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么!”
“那你就自己去调查啊!自己调查完作为辩护方的资料提出不就好了!就是为了这样才将那个辩护律师撇下来换上你的啊!”
引擎的声音一下字变大。突然加速的车向将东京有名的发卡弯驶去。
“喂,看着点前头啊你!……哈?”
将将避开了那个转弯,宗像总算舒了口气。接着他总算意识到了柳话语的重要性。
看向旁边。宗像看到的是由于说漏嘴而坐在驾驶席苦笑的柳。
“……原来是这样么?”
车的速度回复了平常的速度。在夜里奔驰的改造车门也都向前争相前进。
“……没什么。总之那个诉状不能成为捡查方的资料。要想在法庭上将它当做证据提出的话就说服被告人,整理好以后作为辩护方的资料拿出来。要是拿出这么点证据的话到最后也是会被‘不认可’的。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感受到沉默的气息,宗像慌张地开口。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觉得这件事有内幕么?”
紧闭的双唇张开。经过了半响的沉默后,终于缓缓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被告人的供述是解决这个案子的关键。那个男人在身为检事的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紧闭了自己的心灵。而且在我调查他前就已经决定立案了。”
“也就是不管检事来不来都会被立案么。太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反正在他承认犯罪的前提下,检察方什么都做不了。让被告人无罪是辩护律师的责任。”
宗像目不转嘲地注视看柳的侧脸。
操作着方向盘的柳一瞬间将头转向了宗像。
他的眼神里怀着淡淡的期望般的神色。检察官除了让人背负罪名其他什么都做不到。和辩护律师一样用法律守护着人们,但是方法却南辕北辙。
柳恐怕是一边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一边尽量寻找出事情的真相。宗像从本应是敌人的他那里感受到了信赖与期待。
“柳……”
“你的态度虽然顽固不化,但是最好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和对方多接触,让他打开自己的心灵就好了。这回你那种强势的态度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对柳所抱有的友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宗像下意识地在膝盖上握紧了拳头。
“竟然说我顽固不化!?哪里有啊!说说看!”
“不管什么都是。太吵了给我闭嘴。接下来的你就自己考虑吧。……家里和事务所要到哪里。”
完全不看歪着头的宗像,柳踩下了油门。不知何时车已经从首都高速出来,行走在普通道路上。
“想回哪里。”
“啊啊。那就事务所吧。还把我送回去,真是好家伙啊。”
“由于深夜乘车,乘坐金额为一万日元。”
“什么!?太贵了!”
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宗像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看着包裹在夜空中的东京,宗像确信了这回的案子终将有所眉目。和小西有关的杀人事件,应该被重重地谜题所包围。在那里有着比黑夜更黑的阴影。
“明天早上我去见见被告人。”
“那就去吧。”
两人的对话中断了。接着就只剩引擎的声音像摇篮曲一样响着。
◇◇◇
半睡半醒的宗像虽然基本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但是看起来却精神饱满。自从进入了狭小的会见室以后,就昂首挺胸起来。
和这种态度比起来,和看守一起进来的小西却是了无生气。那是已经完全放弃的表情。
“早上好,小西先生。一大早就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东西要让您过目,所以请原谅我这么早就来了。”
小西依然连招呼都不打。只是低着头看着桌子,保持着沉默。
顺着他的视线,宗像将从松冈那里拿来的诉状滑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
小西惊愕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宗像的眼睛。便开始对他娓娓道来。
“铃谷千惠子。是你的母亲吧。”
“…………不知道。”
“有没有什么人对诉状的事跟你说过什么呢。”
“不知道!”
声音在室内回响。虽然诉状在,但他连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小西本质上其实是纯良的青年吧。由于不会说假话,已经脸色大变了。
“……有没有人以撤销撤回土地的决定为筹码让你认罪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