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年龄地位有关么!?”
“要是这回回去了的话,下次可就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看了……”
听到了松冈的自言自语,宗像立刻改换了表情。
现在忙的这个案子是表面上看去是杀人事件,但由于宗像的介入,发展成了永田町震撼一时的大丑闻,最后漫天飞的报纸都在报道这件啦。
案子告一段落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梅雨季节,真正的夏天也向宗像袭来——就在这时,松冈也像平常一样,当着宗像贯彻“正义”的助手。
由于一直帮着自己处理案件,连休息日都忙得不可开交的他当然连进行美术鉴赏的时间都没有。
宗像盯着灼热的地面,奇妙的用没有力气的声音回答。
“……那里面说不定凉快点呢。”
跟着松冈到了美术馆,虽然不是很大但装饰和氛围却让人感到安心。让外面的喧嚣显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展示的并不是宗像所害怕的那种容易损坏的东西,似乎是战场的个人摄影展。在巨大的相框内展示的是遥远国度里的风景。
旁边还有在平常日子来看展览的客人,说不定其中哪个就是有名的掇影家呢。
宗像看着贴在接待处旁边的海报说。
“还不知道松冈有看摄影展的兴趣呢。”
“也不是,只是日下部春流照的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另当别论?”
“他所捕捉的风景仿佛要把战场的空气也一同记录进去一样。”
这种表述对于现实主义者的松冈来说还真是相当充满了诗意呢。一边感到意外,宗像一边将视线转向嵌在相框内的作品,原来松冈的感想并不是子虚乌有。
展出的作品表现了各地战争中的国家。
虽然是普通日本人所难以想象的前线光景,但并不是光站在那里然后挑选被摄体直接照。
坐在道旁的瓦砾中吸烟老人的背影,安抚孩子睡觉母亲的侧脸,军用吉普旁抱着枪男孩那干枯的眼底——在战火中人们活生生的姿态、由于战争的过度而荒废的一切、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在这里冻结。
但是在照片上活生生映照的是活下来的人们坚定地情感、还有他们所抱有真实的悲伤情感。
这并不是虚拟。也不是自己生活世界过去的写照。
展现在宗像面前的是正在世界某处所发生的真人真事,并且这种事说不定还时刻地在身边发生,这让宗像被那种气势压倒。
接着,看到难民营里被摄的孩子站在那里眼窝深陷。
仿佛是被煤炭熏黑般的肌肤、被褪色衣服所包裹孩子们无邪的笑脸没有一丝倦怠。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少女,双手抱着装满黄色花朵的花篮,仿佛是对着摄影者一样张开着双臂。
仿佛是看着镜头的大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看到孩子们的笑容,只会想到他们在和平的生活着,但是想到他们不知何时会命丧黄泉,宗像的头脑仿佛被什么冲击一般。
——松冈看到本来是被拽来的宗像开始入迷的看日下部的作品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也开始布满阴云。
好不容易宗像看完了难民营内孩子们的照片,流连忘返的他被松冈抓着手拖了出去。
在斑驳的阳光下,将刚从半梦半醒状态恢复过来的伙伴推进了咖啡厅,要了两杯布兰德咖啡,这时候一脸思索表情的宗像终于开口了。
“我说啊,松冈,我觉得刚才的那个照片啊——”
松冈一瞬间仿佛要做好准备似的伸了伸背部。向着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般做了个手势又陷入沉默的宗像催促般的探出了身子。
“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有很多呢。”
“……是啊。”
“虽然这个世界上很多无名的哀愁,但是我想知道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啊。”
“——是啊。所以你才想了这么多无所谓的事么。”
为什么同伴的脸上挂着这么悲哀的表情?
宗像一边觉得奇怪,一边说着。
“是吧,果然,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将眼前的这些委托全都做完——诶,松冈?喂,怎么了啊?”
宗像将突然倒在了桌子上的松冈摇晃了起来。叹息着看着宗像。
“是么,那就好——我刚才还以为我们现在必须把送到难民营的行李给收拾好呢。”
看着好不容易从紧张状态恢复过来的松冈,宗像不解地歪着头。
“你说啥?”
“没事……你要问我的话还真难回答呢……”
很坏心的松冈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宗像好奇地探着头,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布兰德咖啡的芳香缓缓地满溢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