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哪里弄到这种东西的?”
柳的声音很少见的颤抖了起来。
“是将被害者推下去的嫌疑人的朋友所摄下的内容。要求其本人作证也是可以的。”
惊呆了的法官看向了柳。
“检察官认可这个证据么?”
“除了认可也别无他法啊。”
法庭内被奇妙的兴奋感所包围。战败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这下就赢了。宗像确信。
莉子和松冈冲向了从法庭走出去的宗像。两人脸上虽有倦容但却十分兴奋。
“成功了呢!这下子肯定无罪了呢,老师!”
“真是的,还从来没听说过在这种节骨眼逆转的呢。看着就让人揪心啊。”
确认了录像带作为物证的价值以后只要送到检察官那里走走形式认定它的可信性就可以了。虽然改日才要传唤证人,但是在证据面前也是无所辩驳。
完全没有提到林原辩护律师的名字。但是从宗像所提出的资料里却显示出身为犯罪赚疑人父亲的冈田的父亲曾经为这件事出钱。
完全以辩护方的逆转为胜利。但是宗像不知道为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怎么了,老师。难道胜利了不高兴么?”
“不。要说高兴倒是高兴……”
吐露出了叹息。莉子和松冈传递了一个眼神。这种态度太不像宗像了。
“怎么了,还以为会高兴得大吵大闹呢。竟然拿出那种证据。应该再高兴点啊。”
话里带刺地说着的是稍迟从法庭里出来的柳。
“录像带和照片,还有经费纪录,竟然有这么多。多亏了你,东京地检已经发动主力去冈田议员的事务所包抄了。真是困扰啊。”
宗像叫住了随便说着向前走的柳。他的脸上还带着和刚才一样的愁容。
“柳。”
“怎么了?”
“你在这回的案子里……从一开始就知道案子和冈田议员又牵扯是吧。”
和往常一样的沉默。
“像你这样的人不探究案子的核心肯定就不罢手。说不定就能从哪探究出真相,难道不是么?”
“所以这样才能让连想也不想就在法庭上乱叫的人上钩对不对。”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使唤我么!?”
和松冈的视线相会,微微地笑了笑。松冈仿佛苦笑般地也对他笑了笑。
“像你这么死脑筋的人即使听到了冈田议员的名字也不会害怕。估计反而会咬牙切齿。像你这样偶尔也有派上用处的时候啊。”
松冈阻止了冲动地揪住柳上衣的宗像。被拍了拍肩,宗像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喂,柳。”
“什么啊。还有要说的啊。”
“也注意一点你的手下。不,是要注意地检所有的人。这回的案子可不简单。”
“……我知道。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耸了耸肩,柳向着阳光走去。高大的背影逐渐地远去。
“不简单,是指什么?”
听到刚才对话的莉子探头问道。
“不,没什么。……啊啊,这也让人生气!为什么我非得让那家伙那么威风啊!”
莉子和松冈看着想到了刚才的生气劲,而独自对着空气捶打的宗像笑着。
“柳检事真是个好人呢。”
“真是的。跟你配真好啊。”
“那也能叫好人!那种不要脸的人!”
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就在这时平静的时光缓缓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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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Ⅱ-苦恼的山羊座/战地的水瓶座-
宗像健一在一个炎热的暑日来到了美术馆。
从地裁(地方裁判所)回来的途中,朋友松冈心约他“都来到这了要不要到附近走走?”,结果来到了果然是从来也没来过地方。
也不是感到自满,但是宗像自认为与艺术完全无缘。不仅是因为没有兴趣,而是有点敬而远之,如果不是工作的话估计一辈子都接触不到。
“要说是美术馆的话,不净是玻璃灯啊、古老的碟子啊、年代悠久的壶之类的东西么?你不觉得恐怖么?”
“恐怖?你在怕什么啊。”
“你说艺术品那么容易被碰倒,磕了就碎,而且要是力气大点就会弄碎哦?而且据说用胶水粘不上呢——喂,恐怖吧?”
看着一脸认真地诉说着的宗像,松冈开始只是无话可说地看着他,最后摇了摇头。
“……虽然理解了你在说什么,但是身为律师这种拥有很高社会地位的男性可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吵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