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婴儿一旦被里判断拥有这种特殊体质,就会放人河川任其随波逐流。这是里内不可打破的铁律,或许也是「流族」这个名称的起源之一吧!
虽然流族的存在还没有到绝对不可谈论的禁忌程度,但身为麻烦人物与讨厌对象的立场依旧没变,里内的居民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提及这方面的事。
「——所以哩?躲在这栋房子里的到底是怪胎还是变态?」
「既然能使用『谺』,应该属于前者吧!」
「太好了。如果来这种地方还必须陪变态胡闹的话,我可受不了。」
「但以机率来论,对方是勇太难以招架的性格扭曲//心机深沉的变态,跟对方是拥有天使心肠的美少女,两者的百分比应该是相等的。也就是说,你也不必太早放弃希望啦!」
「……你觉得这算安慰吗?」
「不不,当然不是啰。以我个人的立场来说,我实在是衷心期盼你能多遇到一些幸运的事……」
「——连认识不到半天的人都可以轻易认定我是个诞生在倒楣星上的倒楣鬼吗?真是够了……」
勇太失魂落魄地垂下肩膀。
「我知道『谺』这种能力很稀有,但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一种能任意增幅他人情感、感觉,以及各种力量的奇特能力。就好像声音在深谷中回荡般,只要对手踏入特定的领域情感就会被增幅并反射回自己身上,所以才会被称为『谺』。」
「基本上,就跟诹访部或饭纲家一样属于精神操纵的能力吧!」
「没错,不过跟日奈的法术不一样。诹访部的力量能对他人清醒时的意识发生作用,但『谺』的力量却是针对人类无意识或接近本能的领域,也就是脑部的原始区域加以控制。」
胡桃微微偏着脑袋,好像在整理思绪般暂时打住,随即又以像是脱缰野马般气势惊人地层开论述。
「没错……就是这样!这栋别馆之所以会成为灵异照片的着名地点就是因为『谺』的能力。普通人在踏入『谺』设定的领域后个体脑内的『恐惧』就会增幅,因此接受刺激并产生幻觉,就跟睡眠中快速动眼期的脑部作用十分近似。个体会将脑内构筑的怪异幻觉误认为现实,并将被增幅的『恐惧』视为实际体验加入自己的记忆中,与现场的怪异现象——」
胡桃说到这突然咋了一声。
被她置之不理的勇太已经陷入恍神状态,我也露出拼命想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胡桃交替看着我与勇太,莫可奈何地抓抓脸。
「……总而言之,那些因『谺』的法术而吓得逃跑的人将体验转述出去后,那些慕名而来别馆探险的人,又会因此误以为自己与前人看见了同样的场面并陷入混乱,而那种情况可能单纯只是恐惧感被增幅的结果。」
她原本复杂无比的说明顿时简化不少。所以说刚才根本没必要讲得那么复杂嘛!我实在很想吐槽,但为了节省时间只好打消主意。
「那种能力必须视场地情况来发挥,在一定的范围内,不分敌我都会受到影响,而且还有一定的机率会失去控制,可说是一种相当难以应付的力量。如果是敌我阵地分明的围城战,或是充当阻挠对手行动的角色,也许还能发挥相当的功用吧?」
虽然是一种使用条件受限的能力,但只要在适当的时机投入还是能造成可观的效果。
如果在围城战中增幅守军的『饥饿感』,或许对方过没多久就会不战而降了。
我不禁想像起在此躲藏近二十年的『谺』的真实姿态。
跟夜半安静的校舍不太一样,这栋建筑物充斥着荒废场所特有的那种不安气息。
不管对方是思念体也好,或是让勇太不想面对的哪种性格差劲的恶邻也罢,要在这种地方单独度过近二十年的人生未免也太辛苦了吧!
勇太尽管露出不太甘愿的表情侧耳倾听胡桃的说明,但在无意间与我四目交会后又动作呆板地朝我伸出左手。
我也顿时从阴沉的幻想中回归现实,讶异地抬头仰望勇太。
「——干嘛啦?」
「我不想跟你绝交也不想单独回饭店,但如果你受伤了倒楣的人还是我吧。」
勇太那只鲁莽伸来的大手掌看似粗糙干燥,但包裹住我的右手后感觉却异常贴合。
「在眼睛适应黑暗前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吧——我也在忍耐啊!」
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就像是『谁想跟你手牵手啊』,少臭美了——我气得想马上甩开对方。
然而当我意识到勇太那体温比我低一点的手指已缠住我右手的瞬间,思绪立刻被对方手掌的硬度以及该以何种力道反握回去的问题所占据,动作也变得异常僵硬。刚才想反驳回去的话突然忘得一干二净。
真没办法呀!我紧紧握住勇太的手并轻声回应:
「——那在眼睛习惯黑暗之前我就姑且忍耐一下吧!」
等到穿越漫长而昏暗的走廊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一座天花板中央开了天窗的圆形大厅。
外界的自然光透过装饰于天花板上的彩色玻璃洒入室内,略微照亮了这个宽阔空间内的景致。
我抓住像露台般朝外突出的楼梯转角扶手,微微探出身子。
我们位于大厅内的二楼部分,阶梯以平缓的弧度沿着墙壁延伸,可藉此通往上下楼层。
楼梯扶手上装饰着精致的雕刻,虽然表面的亮光漆已经有些剥落,但依然无损它往日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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