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大概不知道勇太有多么有趣才会这么说……」
「至少在勇太的人生里,去掉狐狩田跟和臣给的压力,不就能正负相抵,过得更幸福吗?」
狐狩田学长倏地闭上嘴巴望向我,嗯地一声之后问道:
「勇太,你的意见跟一斗一样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才重重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我给你一个改善人生的提案吧!」
「什么提案?」
「就是静观其变。只要将日奈推给饭纲清纯,至少和臣戏弄你的频率就会锐减。」
「我拒绝。」
我瞬间作出回答,让学长眼睛微微瞪大,一斗哥也用力站了起来。
「——没想到勇太已经变成没有和臣言语玩弄就活不下去的被虐狂体质了。」
「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事情的主角会变成和臣啊!?」
「你在说什么啊狐狩田!用常识去想想看!」
「一斗哥……」
「勇太这家伙,应该是变成了不被日奈殴打就不会兴奋的体质!」
「你们两边都把我当成重度被虐待狂!?我被当成被虐待狂了!?」
「哦哦,稍微有点平常的样子了,不错不错。」
学长开心地拍著手,我感觉全身的力气漏得一干二净,肩头垂了下来。
一斗哥带著困惑的表情安慰我让我坐下,然后用粗重的声音说道:
「——不过啊,勇太,把这招放进选择里面或许也不错喔?」
开什么玩笑啊,我立刻抬头望著一斗哥。
那张满是旧伤的坚毅面孔上没有一丝笑意。
「……大哥?」
「那个,虽然不好启齿……不过,我想即使从饭纲那边夺回日奈,阻止了这场结婚,也只是让一切往后顺延罢了。」
我完全理解一斗哥压低的语气里所表达的含意了。
日奈是诹访部的下任当主,总有一天得为了留下诹访部的血脉,挑一个自己不一定心甘情愿嫁给他的男人当丈夫,这是既定的事实。
即使阻止了饭纲的『愿望』,夺回日奈,也不过是将日奈变成他人妻子的日程延后几年而已。
要是在这几年内日奈遇到合她心意的男人那自然最好,否则事情的改变就单纯只是对象不再是饭纲,而不情愿的日奈最后还是依然要结婚。
「只为了日奈这几年的自由而战,那么把饭纲当成敌人实在太难解决了,如果没办法得到足以报答勇太辛苦的报酬的话,我也不想出战。」
「……」
一斗哥伸手拍拍沉默的我的背,像是在慰劳我的辛苦。
凌乱的掌声响起,作结的正是狐狩田学长。
「没想到一斗还能说出这么合理的话。」
「感谢你这句完全无法令人高兴起来的夸奖啊!」
「我没在夸奖你,不过是陈述一项事实。」
然后狐狩田学长视线一拾,盯著我满足地一笑。
「与饭纲为敌很麻烦喔,而且日奈跟谁交尾——不,是结合,那么里的和平以及诹访部的安泰都能获得保障,所以你的战斗究竟有何意义?」
狐狩田学长说出了和德子老婆婆一样的话。
「可是,日奈她……」
「或许是相处久了,你多少也对她有点放不开,可是一直被日奈拖进麻烦里的人生过起来也很辛苦吧?」
「我才没想过什么辛不辛苦……」
「不,你在说谎吧,怎么想都不可能。」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一斗哥帮助的是学长!?
狐狩田学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情,吃吃笑了起来。
「你已经很努力了,没有人会多说你什么。趁这机会你就和柠檬或凛,还是甲贺那个女孩都行,跟一些听话又温柔的女孩开心地交往不是很好吗?」
忽然我的脑海里像走马灯般明确地浮现出过去的回忆。
我记得我从山崖上掉了下来,全身骨折;我还记得我被迫和大我们五个年级以上的被排挤者吵架;出血过多差点挂掉则是今年夏天的事情,都怪那家伙太不讲理,就连晚上巡逻时都像个拚命三郎似的。
(我不要。)
个性既顽固又任性,开口之前会干脆的先动手,觉得讨厌的话就从头到尾不肯屈服。
(我不想忘记。)
可是真正的她其实胆小爱哭又怕寂寞,超级害怕单独一个人。
(——拜托你,不要忘了我。)
——啊啊,真是的,把人当白痴要也该有个限度。
我的双手用力在桌上一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