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开玩笑的吧!
「跟日奈还有你分开之后,我想说先去找还没有被『愿望』给影响到的人。」
「真是聪明的判断啊!」
「嘻嘻,谢谢。然后啊,我就联络了因为任务而离开里的一斗哥,确认了他们住的旅馆名字,然后就搭便车到东京去跟他们会合啰。」
「——喂,你那下决定的可怕速度跟异样的行动力是怎么回事?」
「因为紧急的时候还是尽量待在大人物身边比较安全吧?」
柠檬一点也不在意地回答,脸上的开朗笑容不见一丝忧虑。
不不,我也觉得这是聪明的判断,可是……
「根据凛所知,即使对方是里的人,在关于任务的重要事情上,一斗哥也不该轻率地泄漏情报才是。」
穿著水手服的娇小身影,慢慢地踏著车门的台阶走下巴士。
教来石凛对我深深一鞠躬之后,瞪了一斗哥一眼。
「——将德子老婆婆下杨的地点告诉柠檬姊姊,凛记得要是在前前任当主的时代,一斗哥就算被吊起来干刀万剐都不能有怨言才是。」
凛依然面无表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细长的眼睛都告诉了我,她现在非常的生气。
要担任大人物的护卫必须非常细心注意。
即使对方是里的同伴或是亲人,也不能将任务详细地点告诉对方,这是诹访部眷族应有的基本常识。
凛想说的应该是,即使事态紧急,拜托的人又是自己有点感觉的柠檬,将护卫对象下榻的旅馆告诉对方依然是蠢到令人喷茶的行为。
凛的批评让一斗哥瞬间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豪爽地笑了笑,用力抱住我和柠檬的肩膀。
「哎呀呀,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问题啦,总之大家能够平安无事地再会,结局没问题不就好了嘛!」
——说是这么说,可我怎么觉得这不该由违反规则的当事者口中说出的话?
摇头晃脑看著周围的柠檬脸上表情一沉,很在意地垂著眉对我问道:
「勇太,日奈在哪里?你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正在小声对骂的凛和一斗哥都停下了争执。
我从无法好好动弹的咽喉和舌头尽全力挤出了声音。
「日奈被饭纲家的人夺走了,我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
柠檬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听起来有如悲鸣。
我深深低头致意来代替抱歉。接著后脑勺便传来重重的一声,一个又重又硬的东西敲在我脑袋上——到这个时候,我才回想起诹访部的三婆们都很爱使用的铁扇。
「——事情也有分道歉可解决和不可解决的吧,山神?」
一个有点沙哑的响亮声音静静地从我头上落下。
不用抬起脸,我的皮肤已经感觉到足以让我全身发抖的压迫感与怒气,使我的头放得更低了。
「……难得给了我这个荣幸的守护者任务,我真的非常抱歉……」
「愚蠢的道歉可免了,若千言道歉可换回公主平安无事,吾主自会让你道歉到吐血为止。」
温热的东西从额头流到下颚再滴到地面,那是红的,是被铁扇割出来的吗?
「饭纲清纯对『门』许愿之事吾已自飨庭之处耳闻。莫垂头,还不快说明状况,山神。」
我慢慢抬起脸来,面对站在眼前如仙鹤一般瘦弱的老婆婆。
统率诹访部众长老的三婆中的一位,诹访部德子大人,年过九十背脊依然挺直得令人讶异,就在正对面瞪著我看。
*
我将里发生的异状、薰子小姐所说的戒指之事、教来石和甲贺的秘技是源自饭纲等等,以及自己做了一场关于饭纲窜改过的未来的梦——省略部分内容——二向大家说明清楚。
最后,再加上我跟薰子小姐谈话时想到的内容,也就是夏天那时候的事件可能和饭纲有关的推测。老婆婆啪地一声合起了铁扇。
「——清纯此子,想来是遭其曾祖饭纲将武依附了。」
「饭纲将武,不就是饭纲的上一任当主?」
那个人是在战后为了拯救宵见里散尽家财、名列伟人传之中的人物。
我确实听说他因身体不好住进了东京的医院,可是那个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吾到病院看了一趟,将武依然意识不清,照那边的教来石家女孩之见,确实有使用教来石魂结之术的痕迹。」
听见老婆婆的指名,凛点了点头。
「凛在病房找到了施行魂结之术的痕迹,因为法术形式古老,凛推测施术者的实力相当高强。」
凛淡淡地说明,一斗哥听完跟著问道:
「——那个啊,问了很多遍我还是听不懂,为啥做法比较老就比较强啊?会使用比较新比较强的法术的家伙不是比较难处理吗?」
「凛认为,法术形式愈原始,步骤也愈少、愈简略。」
「我更听不懂啦,不是会使用复杂法术的家伙比较麻烦吗?」
「要让步骤比较